语气,和在楼上他不容拒绝让她起床一样,顾青远哭笑不得。
陆欢歌说要去大医院,而顾青远不愿,他硬说自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大晴天的,真不知道他怎么生病的。
就近一家小诊所,里面德高望重的老医生陆欢歌认识,陆欢歌一进去,对医生说的话就是:“医生,他发烧了,给他来一针。”
顾青远不情不愿地被她按着坐下,这个时候,顾青远想起了对事事冷淡的陆欢歌,热。情原来要分场合,现在逼他一定要打针的陆欢歌还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
给他扎针的小护士,一眼便认出了顾青远:“咦,你不是广毅的顾董事长么。”
顾青远不自然地一笑,低了低头,去大医院容易撞见熟人,来小诊所,即使是陌生人也难逃舆。论。
陆欢歌提着药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小护士说:“真帅嘿!”
针管顶头小护士还在往外放药水,地上湿了一小块,还不扎下去,陆欢歌就不明白了,顾青远又不是大明星,怎么走哪里都有女人惦记。
顾青远抬头,见她走过来,脸上带着醋意,陆欢歌还会吃醋,是不是他眼花了。
越来越清晰的脸庞,顾青远看得更加清晰,并不是他眼神出问题,原来是真的。
“还扎不扎了。”
小护士认识他自然也知道陆欢歌,两个人结婚和离婚的时候,都上杂志报刊了,高清的像素,识别度高到一定的境界。
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在一起,连生病都是陪着一起过来。
还有,听说这个董事长夫人,去了国外,才去多久。
小护士扎完针,赶紧离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赶去和诊所里的其他几个护士八卦。
陆欢歌再看看正在吊针的顾青远,忍不住笑出来,顾青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拿出手机,趁顾青远毫无防备,点开照相机,拍下他现在的样子,返回照片处一看,照出的照片,
顾青远用手挡住了一张脸。
“干嘛挡,我还想给你看看你现在吊药水搞笑的样子。”
他是想吃些退烧药就可以,很少生病,吊针的时刻,他挺不习惯,但是相比吊针,陆欢歌更加让他不习惯。
和分别六年再相处刚开始的时候,一样的感觉,当时是因为她和在孚城的活泼不一样,现在是她和前几个月的冷淡不一样。
适应不同的她,顾青远发现,自己需要时间和过程。
最少要两个小时,多难熬,吊到一半的时候,还有一瓶药水。
最开始,陆欢歌还给他讲故事讲笑话,打发时间,讲着讲着,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觉的陆欢歌很安静,不像醒着毫无忧愁,睡着的她双眉微微蹙着,她有烦心事,他不知道的烦心事。
顾青远对玻璃墙对面的护士招手,护士受意,走过来,顾青远对她说:“就这样吧,拔了它,我还有事。”
护士有些为难,药水没有吊完,烧怎么退,这时,陆欢歌动了一下,护士见顾青远赶忙示意她把药水拿走。
陆欢歌没有醒过来,顾青远叫住护士:“对了,帮我拿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要药效好的,没其他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