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过不去,非要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徐妈越想越觉得心慌。
想打电话给顾青远,拨通的电话却一直关机状态,她只好站在那里等。
“让她折腾。”说着,肖云安走到正厅,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
徐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紧急时刻了,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水呢,难道他真的不担心陆欢歌离开?
虽然如此,顾青远半杯水下肚后,上了楼,徐妈放松地喘了一口气。
顾青远打开卧室门,站在门框中间,看着她的动作,在她拉上密码箱拉链的那一刻,说:“这是做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就
这么急。”
陆欢歌继续拉拉链,塞的东西太满,拉好了这边,另一边却鼓起来,合不拢。
重新将密码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首饰盒,扔到床上,精致的盒子占空间。
顾青远一眼望过去,没有一件是他送给她的,再扫一眼打开没有关上的梳妆台,里面原本摆放整齐的首饰盒已经凌乱的堆砌着。
什么意思,很明显。
门合上,顾青远进来,将她手里的箱子夺过,密码箱被力道带到床的一角,翻盖地倒在地上。
他将她一推,陆欢歌躺在那里,两人贴身,顾青远坚硬的胸膛按得她胸口痛。
整理东西的时候,卧室只开了床边的台灯,月光还有星光透过卧室未拉上窗帘的玻璃,洒进些许微弱的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光线,抬手把玩。
顾青远皱眉:“停车场发生的事情让你生气了,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感冒,他是铁打的身体,感冒这些常见的小病只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原本放在她两边肩头的手,顾青远空出一只手,将床头柜上的菜端过来,用筷子夹了一只虾子给她:“生日会上没吃东西,上班也没吃多少,晚上该饿了。”
她别开,不肯张嘴。
“乖,张。开。”他哄着。
这样的温情,她再也不要沉溺,不需要了。
现在顾青远是一只手端着菜,一只手夹菜喂她,只剩两条腿分布在她腰际两侧。
无论她头往那边转,虾子总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陆欢歌很烦躁,抬手拍到筷子上,力道重,虾子上沾染的醋和酱料,弄到她的手上,还被筷子弄出红痕。
顾青远只顾着劝她吃,不注意她会抬手拍掉,要挽救筷子间夹着的虾子,最后,两边失守,盘子倾倒,大量虾子倒在了干净的被单上,筷子上的同样掉了,被她拍到地上。
汁料就要漫延到她铺成在床上的头发上,顾青远将她大力一提,由床上转移到地上。
顾青远直逼她脸,鼻子相碰:“我没和你算与冯正霖的账,还给我耍起脾气来了。”
“你又跟。踪我。”陆欢歌用了一个又字,上次他是查看她的手机,在停车场,他分明丢下她离开,怎么还会知道她上了冯正霖的车,不就是跟。踪。
他从她的身上起来,陆欢歌的视线顿时宽广大片。
“话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跟踪?你也配。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签离婚协议之前,你还是我顾青远的妻子,最好安分一点,别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停车场,他怎么忍心将她一个人扔下,只不过给她一些教训,只要她走出停车场,就能看见他等待她的身影。
而他,似乎又忘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爱她,男人有让女人受伤的办法,同样,一个女人也有办法让男人受伤,而他不想做被陆欢歌伤害的男人。
惯了她这么久,主导权该彻底拿回手中了:“明天,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字,你不是想离开么,我亲自送你上飞机,给我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