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不想再听了。”
她还没来得及离开这片区域,陆纪年也离席,跟上来:“还有一些话,我想你会听。”
彼此都站定
,有从外面进来吃甜品的人。
“让让,堵在这门口干嘛。”
她向里面移动了一大步,陆纪年知道是自己的话生了效,也挪了一小步。
“说吧。”
“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前一刻还说不想听。”他还不忘打趣。
她好不容易平复喘息:“我停下不是为了听你如何嘲笑我。”
“看来你开始防人了呢,你最该防的不是顾林,不是我,也不是梁甫,而是顾青远。”他继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顾青远想护住顾氏集团的心绝不比顾林的少,守住家族利益人之天性。”
“盛煜在总裁高湛的力争下,近期拿下了一个20亿的产业项目,而这个项目最初因为对顾氏来说有经济利益,顾青远借着广毅的名号,和盛煜力争。他最初以为项目操纵者是肖云安,将矛头指向了肖云安,明白过来是高湛之后,并且顾氏从该产业中抽退,加上这个产业项目最终胜负参半,顾青远便收手。”他卖了一个关子,“你肯定在想,我一个在牢里的人,怎么知晓这么多,因为顾青远安排在盛煜的眼线,一个叫秦郴的男人,其实是在替我办事。”
她在他的办公包里发现过盛煜的资料,还求过顾青远放过肖云安,她只是简单的以为是广毅与盛煜之间的利益争夺。
加上顾青远和肖云安的职位一样,办事范围也不会差太远,她就那样认为了。
陆纪年这么有把握的说出来,还告诉了她一个人的名字‘秦郴’,他的有利证据,足以证明他说话的可信度。
顾青远在广毅工作,最终的利益出发点是他的本家,她真傻。
怎么会信顾青远的那句话,嫁给我才有报复的机会。嫁给他,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在他的视线之内。
他十多年前就知道她的身世,知道顾家对朱念所做的一切,却可以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
梁甫是她的父亲,顾青远不可能也不清楚,既然梁甫是广毅的最大股东,顾青远当初进广毅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绝不知道,他暗中帮了顾氏多少,也绝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扪心自问,你了解他吗?”
她确实看不透顾青远,这不是在陆纪年说了这些之后产生的认知。
“我会亲口问他。”陆欢歌不会承认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
“如果我是你,就该打起精神,试想,倘若有一天,顾青远有了广毅的股份,他会不会将你亲生父亲的心血一点一点吞噬,然后再改名叫顾氏。”
“他不会。”陆欢歌说得很坚定,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陆纪年可笑地对她摇头:“我还以为你有救。”
话说到这里,陆欢歌自己都觉的自己没救了,她竟然潜意识里,还想着听听顾青远亲口说,还想着信他最后一次吧。
“据我所知,他在收购广毅的散股,还有一些持股不高人的股份,照这样下去,也只是比梁甫低而已。”陆纪年对她刹那的走神,表示愤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走神。”
“顾青远也会告诉你梁甫是你的亲生父亲,梁甫的性子不比我,我是顾氏的威胁,梁甫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顾青远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然后婉转地告诉你,将你对顾家的抵触降到最低。”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陆欢歌只想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这么多,她消化不了,陆纪年有一种想一次性全部灌输给她的意图。
“因为只有你可以护住广毅,扳倒顾氏,对我有益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尝试。”陆纪年尝试说服顾青远,无果,那他就另辟蹊径,说服可以名正言顺继承梁甫所有资产的人,陆欢歌。
“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她以为陆纪年一时着魔,忘了她赔了他所有资产的事情,“我可是把你的资产能一夜之前输得精光的人。”
“没关系,我会帮你。”
“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现在她和陆纪年真的不是父女了,面对面谈的都是利益和各种阴险狡诈。
“如果你还想做一个跳梁小丑,被众人瞒在鼓里,从他们的左手跳到右手,你可以不考虑。”
陆纪年的话可以正中她的下怀,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妈妈,没有顾林,也许就没有现今一切恶果。
如果发生了什么,别怪她陆欢歌也有坚强起来的一天,她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一步错,步步错。
……
晚上,她正端着一盘水果,看着里面播放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