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有些脆弱,这个好强的女人,宫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
他终究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就算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也要尽好照顾盟友的责任。
只是这样一来,路御医会不会多想?
宫旬犹豫不决,正这时,聂涛进来了。
在带长公主回来之前,宫旬担心这件事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所以吩咐聂涛监视几处府邸的动向。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
“四皇子和六皇子府上还算是安静,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二哥那里呢?”说起这件事,宫泽才是罪魁祸首。
宫旬也想知道宫泽到底做了什么,会把这个女人伤成这样?
“也没有动静。”聂涛眼里也闪过疑惑,这样的反应对他们来说太不正常了。
“二哥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正如其他几位兄弟会想方设法的在正阳宫安插自己的探子一般,宫旬在其他几处府邸也安插有钉子。
“暂时还没有消息。”
“联络到他们,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不可控的事不能再发生了,长公主这会儿正睡着,看白天她那个状态,宫旬也不敢走。别他刚一离开,这个女人醒过来,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宫旬着实不敢掉以轻心。
“是。”
“出去办事前别忘了告诉路妃,让她晚上早点休息,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是,太子殿下。”
另一边的路曼声,在听到聂涛的带话后,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聂涛看到路曼声嘴角那一丝丝淡淡的苦笑,怔了怔,低头告辞。
走出琉璃殿的范围,聂涛才慢下脚步,思量着路曼声刚才那一丝苦笑背后的真意。
他觉得情况有些糟糕了,太子殿下可能会有些麻烦。
路妃娘娘该不会吃醋了吧,因为太子殿下今日不去她那里?
可不像。
直觉告诉聂涛,那抹苦笑背后的意味远比他猜想的要深得多。
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除了路曼声自己,恐怕没有人能解答。
等到第二天,宫旬想起路曼声前一天还有事和他商量的时候,路曼声已经一早出宫,义诊去了。
义诊的事,宫旬是清楚的,路曼声之前和他说起过。
看着空荡荡的琉璃殿,宫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明明记得还有事情没有做的,终究还是忘了。
这在平时,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他一早过来没有看见路曼声,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长公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的酒量原本是不错的。但借酒浇愁,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人便有了醉意。
昨日的事,她许多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