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会等着急,我不能让她担心。”
闻言,褚浩然暗暗凉笑,是怕季璃担心,还是怕容承祐误会更深?
小纾,你太不会撒谎了。
窗外天色渐沉,褚浩然亲眼见忧心忡忡的季璃下楼将何晚纾接走,沉着眼在想什么,冷不丁一通电话打断了他。
“您好,A市警方需要您的帮助,关于绕城路上所发生的一起恶性伤人事件……”
拳捏紧,褚浩然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小纾,这究竟是一场偶然事件或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褚浩然遂拨了通电话给秦旭翰。
如果真闹大了,非得秦家出面不可了。
……
容承祐醉生梦死了一晚!
胃部的抽疼在警告他不得在多喝一滴辛辣白酒,捏了捏泛着疲惫的额角,容承祐颓然进入浴室洗去满身浓重酒气,有种人,借酒能浇愁,如容珏,有种人,借酒反而愁更愁,如他。
澄澈透明的酒水中,在他迷蒙的凤眼中,都倒映着晚晚苍白怯懦的小脸,晃了又晃!
“何晚纾!”
含着水珠的拳砸向凉人的瓷砖,容承祐淌水的镌逸脸庞散着蓬勃的怒气,凛然骇人,指关节处钝钝的疼,胸膛剧烈起伏,“非得和褚浩然纠缠不清么?”
他们有那么一段青涩、甜蜜、微苦的年少时光,晚晚,七年前你不懂事,可七年后呢,你不知道避嫌吗?
刺目的红痕和青紫,彻底击垮容承祐!
只要没看见遗留的迹象,哪怕亲眼见她和褚浩然同*共枕,他也能给自己个交代,没什么,不就是和呵护自己长大的邻家哥哥玩闹么?
可是——
两次,两次!
难不成要他心安理得的想着,那是不小心磕到的?
蓦然,细碎的响音传来,容承祐稍微敛住涣散的心神,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凌厉的凤眼看向来人。
“晚、晚晚?”
掠过惊讶、惘然、怒气的瞳孔一缩,容承祐眉心打结,“你怎么有这儿的钥匙?”
微咬着唇,何晚纾没料到撞见如此一幕,结巴了下,“季璃跟容珏要、要的。”
甚至,容珏亲自将她送至门口,笑米米的要她好好安抚小叔叔暴跳如雷的小宇宙!
“做什么来了?”
嗓音清冷,容承祐转身进入半敞的浴室擦干水珠,寻找白衬衫套上,长指扣上扣子。
昨晚,她沉默不应,选择留下,哪怕他沉声问了几次?
心中对何晚纾有怨、有恨……有情,乍然见到她,容承祐宛若练功走火入魔的绝顶高手,一股气息乱入五脏肺腑!
脑中划过的画面让他冷峻的脸更添森冷,只看结果,反而更容易臆想过程,自欺欺人的想法,欲盖弥彰罢了。
“我、我昨晚和浩然哥什么都没。”这句话,她得说,否则会是容承祐的一根刺!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让别人捷足先登碰了去?何小纾,你若不解释,你们之间可能就这么完了。
男人流连女人丛叫积累经验,女人就叫水性杨花,这个世界能跳脱出这怪圈的男人有几个?
容承祐位居高位,心思比迷宫还复杂,怎么容得下一粒沙……季璃的话她懂,所以这趟她得来。
尽管,她始终不能松口解释清楚,只能给这么一句话。
“……”容承祐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紧,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晚晚,你颈侧的痕迹难不成是我留下的?
讽刺!
他会连欢、爱过后的痕迹认不清楚么!
“你不相信我吗?”何晚纾手心冒汗,紧紧攥在一起,明眸慌乱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