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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吃喝三人(第8页)

你说怎么打?我逐个单挑也要打个十年八载的,到那时候唐王连灰都没了还还个毛的阳啊!那场面,可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就算你祖宗我再生猛,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那就是案板上的鱼,孩子手里的玩具,只剩下被蹂躏的份了!打不过是肯定的,可是打不过也不行,这出口就一个,那密密麻麻的猛鬼挡在前面,你祖宗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估计一只鬼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给淹死了。那时候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用钱买了一条生路,我托梦给魏征,让全国的人都同时焚烧纸钱,而且都是大额的,照理说他们当然可以既收钱又灭口,谁知都那些阴魂当时都被钱迷心窍了,到他们反映过来想要撕票的时候,太宗早已还阳,一到阳间,青龙之气护身,便高枕无忧了,结果那群冤鬼,不畜生,竟然将怒气发到了我崔家头上……。”说到这里,但见祖宗用牙齿咬着宽厚的嘴唇,翻出圣洁的白光,容貌像是一个受到欺负的小媳妇一般。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祖宗你的缘故,使得唐王还阳,不但没死还增加了20年的寿命,返回阳间的唐王因为有青龙之力的庇护使这些想找唐王报仇的冤鬼无法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冤鬼的怒气因为没处发而冲着营救唐王的你而来,导致了万魂诅咒的出现。若要解开这万魂诅咒,就要重启册天仪式,对这些战死的冤鬼进行册封,从鬼化神,这样的话,因为怒气变成了喜气,诅咒自然也会变成祝福对吧?”祖宗点了点头,对着我说:“看来你小子的思维还很缜密啊,有些头脑,你说的没错,更简单的说法就是,硬的不行来软的,让这些冤鬼从受害者变成获利者,既然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再跟我崔家过不去了。出来上访谁不是为了利益啊。”

“但是这册天仪式可不简单呀!这是三界中最神圣的仪式,册天仪式的祭坛需要三界东西南北四大神器注以及炙血玄武之力方能开启,按照李淳风的说法,只有收集起这四件神器才能启动册天仪式,而你的解咒之路,便相当于这四件神器息息相关。所以,虽然紧急,却也不可操之过急,这是一次勇气与运气缺一不可的救赎,这解咒之路,离不开徐钧这个人,所以,先莫要着急。关于这几个神器的所在,如何重启这启天仪式,我还需要找点老朋友商量商量,毕竟沧海桑田数千年,变数太多了,研究研究,而之前的这段时间,小子你可以去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之后的日子必然是艰苦卓绝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规理了一些祖宗的话,基本意思就是,我的玄武之血让我获得了能够启动册天仪式的能力,但要启动这册天仪式还需要找寻四件神器,但这神器目前还不知道在何处,在此之前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在这以后我要做的就是玩命?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看来这解咒之路定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要做好打长期战斗的准备。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时候,祖宗看着我估计是读到了我的想法,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这随心所欲与无所不在的读心术,确实看起来很叼,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望尘莫及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用嘴应答着祖宗的话。“你想的很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现在想的便是我这次寻你来要告知你的。不是怀疑你的理解能力,好歹你也算是个文化人,只是这事情有些不靠谱,只能让靠谱的我告诉你,可信度就刷刷的上来了。哎呀妈呀,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应该累了,这理论的交谈今天就到这里吧,若是有什么遗忘的咱下次再唠。对了,我说怎么老觉得有啥事还没整,原来是这个。我忘记给你判官令了,这里有三块判官令给你,你既然体内的玄武之血已燃便可使用这判官令了。”看着祖宗手里那三个小黑木牌子,我顿时感觉有种获得至宝的感觉,全身都躁动起来了,抑制不住的小激动啊。

“有了这个判官令,我是不是就有超能力之类的东东了?”我十分渴望的看着祖宗,希望他说出诸如点石成金,长生不老,登云驾雾,变换身形……。突然间我感觉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连身体都感觉身轻如燕刷刷的冒白烟了,随便想想以后吊炸天的生活都兴奋的不能自已,谁知我并没有听到祖宗说出我期盼的那些话,我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三块纯黑制作的令牌,正面一个硕大的判字龙飞凤舞一般。”我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溜走一般,这可是宝贝呀!

谁知祖宗用非常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哪?科幻电影看多了吧?物理考试不及格吧?我都没有超能力,就别yy了,这个判官令暂时的功能基本就相当于一个电话或者名片吧,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双手点燃玄武火纹,将令牌持于掌心,我便会知晓。它的功能基本相当于你拥有了三次径直来地府的机会,而且一般的阴间之物看到这个令牌也会给我点薄面。若是遇到一般鬼物,你只需要掏出判官令用很牛掰的语气说我是鬼差,注意语气越叼越不屑效果越好,若是对方不给面子,你就用玄武火纹挠它…再不行就赶紧跑吧。记住人间有悍匪,阴间有悍鬼!”听着祖宗的话,我差点一个踉跄跌倒,这有毛的用啊!这么大的提及,还不是触摸屏,甭说八核,一核都米有啊!很明显科技兴鬼的工作不到位啊!若是那阴魂给面子的话,应该就不会难为你了,若是阴魂怨鬼不给面子的话,那你,那你就想办法赶紧跑,能跑多快跑多块就行了,以你的玄武之血,想要害你也断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硬干也断然是打不过的,总之见机行事吧!”祖宗砸吧着嘴,一边捋着胡子摆着造型,虽然造型还的确是挺牛掰的,但这话一出口,让我大跌眼镜,这听起来牛逼哄哄的判官令,基本就是个通行证和恐吓的作用啊,我擦,我不禁为自己即将的解咒之路蒙上了一层阴影,这祖宗不靠谱的宝贝,有个毛用啊!说话间,祖宗竟然从兜里拿出一串判官令让我大跌眼镜。

“我先记一下编号,一般人我还不轻易接,嗯,我记下了,我会告诉我的秘书,只要是你的号码发来的求救,我会第一时间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这官大责大,经常出差,时间比较不靠谱,若是我有时间定然会亲自来见你的,但倘若我身不在阴府的话,我当然一般也是会派人来,而且一般是黑白无常他们两兄弟。”说完,祖宗打了各哈欠说,你现在点燃了玄武之血,拥有了判官令,学会了读魂术,这都是崔家后人中史无前例的,我私下里给你打点了打点,谋得了一份鬼差的差事,学名叫做“阳世阴官”,因为你有解咒的大事要做,这差事也不会安排什么具体的任务和指标,主要的工作就是在你遇到什么冤魂幽鬼的时候,顺便申个冤,帮个忙,好歹也算是个公务员,这寻物解咒的路上遇到个啥意外情况,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咱组织上给你处理了。但是要记住,遇到鬼事能处理的必须处理,该解决的必须解决,这是我们作为一个鬼民公仆光荣的职责和肩上义不容辞的责任,一会,我会带你进行入职宣誓仪式和签订合同书,这合同书就是你的差籍,签订合同书后你就算是半正式的鬼差了,待到你死翘翘后,便会正式在编,拥有鬼差编制了!”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跟着祖宗完成了一些列程序,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等这些流程都走完之后,我跟在场的鬼差小鬼们一一拥抱,感受着各种古怪的味道,时不时的憋住呼吸,脸色通红的像牛头那样发出阵阵呻吟,在场的小鬼都溜须的说,我这官腔还真是足,差点让我没憋住笑出声来。待鬼群散去之后,祖宗拉着我的手说,“崔铭,今天一下说这么多,实在太累了,下午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大牌,就先说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吧”然后便是嗖的一声,我就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这梦也太真了点吧!不会是真的吧!这画面感貌似是3d,哦不怎么说也应该是4d的吧”。正待我慢慢清醒之际,我赫然发现我手心里攥着的三张判官令,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我靠,这玩意还真不是梦”刚说完靠字心里一紧,闭着眼睛等候祖宗处理,谁知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祖宗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出现在眼前,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已经返阳,才将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咯。”起床后,我大概回想了下读魂术的操作方法,对着镜子反复摆出斗鸡眼的造型,这看起来,听起来,读起来十分之叼的功夫,可练习起来实在太叼丝了,唉,集中意念,随念而行,遇形化形,无行随行。感觉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就一蹬腿,一眯眼,又睡过去了。正所谓是活人在阳间,死人在阴间,阳间一个世界,阴间一个世界。世人都说阴间阴森恐怖。其实,又有谁亲眼见过呢,称为一个世界,就有美有丑,阳间是这样,阴间也是如此。这趟地府之行,让我对生死之事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这胆子也算是长大了一些,希望这次睡着能安稳点。

谁知,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的类似古战场的影像,黄沙漫天,空气倒影着血红之色,先是两军对垒厮杀,战旗猎猎,飞舞的断臂、头颅,喷射的鲜血,落的到处都是,眼瞅着那个滴血的人头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那玩意好像还在眨眼狞笑,吓得我边叫边跑,正待我跑的血脉喷张,气喘如牛,激情四溢的时候,结果峰回路转一回头,身后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战场,此刻只剩下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然后渐渐被黄沙吞没,那满地的器官肉块便渐渐消失不见了,正待我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些腐化的尸体竟然纷纷从黄沙中探出身来,一个个举着冷兵器的骷髅骨架如同白蚁一般向我汹涌而来,慢慢的将我撕扯,成千上万的骷髅白骨占满了我的瞳仁,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被自己的尖叫所惊醒的。伴着一声性感的长嚎,用手一抹,我竟然满脸是汗,像是刚从汤锅老李捞出来的鸭子,我下意识的双手抱头,谁知自额前至头顶处,全是鳞次节比的包,一股剧烈的头疼让我断定这包定然是被祖宗弹出来的,这玩意儿下手也忒狠了点,看我这脑袋给弹的,全是层峦叠嶂的包啊,一串一串的,像是头顶顶着一串葡萄,不认识的说不准还以为我是啥菩提老祖之类的人物,太有碍观瞻了。随着眼前一件件奢华的家具物件引入眼帘,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闭眼就噩梦的节奏让我不敢再睡了,但好在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活过来了,虽然死过一次,怎么着面对生气也应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腿不抽筋,精神好。但我细细想来,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不但没有获得轻易面对生死的勇气,反而让我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可能,一直以为一无所有的我,这一刻内心满是希望,活着,总归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必须活着。当我知道,我肩上的希望时,我只能活着,而且要努力活着,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随着我刚刚的一声大呼,只见门前有一抹黑影飞身而过。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你没事吧?”随着一句冰冷的话,我赶忙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衣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好像,好像一直就在我身后一样。看来,刚才的确不是我眼花,而是铁衣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快到不能用快来形容,纵然是学文科的我自认文笔卓著,却依旧无法形容的快。铁衣的身手,绝对是武林高手高手高高手!这是我第二见到铁衣,什么时候都冰冷的像是一块铁疙瘩的男人,始终一副欠揍的表情,冰冷的语气让我失去了感谢的心境。这时候,徐伯推着崔慕白也进来了。看来我这一声嘶吼惊动了众人,我不好意思的一次打了招呼,连连说没事,只是做噩梦了。看着他们微笑的脸,着实让我尴尬不已,却透着一份温暖,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我暗爽非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看着此刻父亲大笑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总之,很踏实。“铭儿这高音飙起来还真是有我当年的影子。”父亲的一句话转移了我的尴尬,我跟着笑了起来。这正是这时候,我才认真看了看铁衣的样貌,身形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一米八多吧,精瘦而健硕,刀削斧劈一般分明的五官,额发遮眼,但还是挡不住锐利的目光,英气十足。这造型简直可以和偶像派的我有一拼了!想起刚刚这家伙的身手,我顿时满满的好奇涌上心头。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父亲笑着说,“铁衣,铁衣就是你的影子卫士!”自打上次与父亲相认之时,父亲跟我用过读心术之后,在家里我们便直接开*谈了,虽然少了些迅捷,却感觉好多了。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裹身的男人,我有些小吃惊,算起来,我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吧。“啥卫士?不是杀毒软件吧?”因为已经习惯了这里,我这文科生话痨的毛病便开始犯病了。这个毛病是在认识周沫的时候得的,是她将我从阴暗中拉到了阳光下,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上的锁,而自打上次跳崖自杀未遂之后,我的话似乎更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下子把我的话囊给摔破了。

看着父亲说话的神情也毫无开玩笑的意思,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卫士?“可能在你看来,你和铁衣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其实你们应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铁衣一直在你的身后,像是影子一样,替代着我这个父亲该做的事情。”父亲看着我的样子满满的都是遗憾。

当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对于父母我只剩感激毫无愤怒了,为了打开父亲紧皱的眉头,我尝试着打趣的说:“这名字还真是贴切,见过两次了,这家伙都没有任何表情,真是如铁一般啊!哥,你面部神经都挺好的吧?”想起刚刚这家伙毫无礼貌的冲进我的房间,我便想揶揄他几句。顺便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依旧默不作声的铁衣让我的打趣变的更加尴尬。这名字还真是贴切,这家伙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具备表情表达能力的铁疙瘩啊!这置若罔闻的态度明显是不具备交流能力呀!

而一直默默站在父亲旁边的徐伯则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言不发,看样子似乎在对着我笑,但又总让我感觉有些怪异的地方,但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我当年第一次见到铁衣的父亲铁重时的样子,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自打铁重去世后到了地府当捕头,这算一算也有好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这一生如果没有铁重可能死过很多次了。好了,好了,这伤感的话题今天就到这吧,以后再说。”崔慕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可能人老了之后最喜欢做的就是追忆吧。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双鬓的白发渲染了我的眼睛,我也涌出一丝淡淡的伤感,为了似水年华,为了流走的日子。

“崔铭,虽然这是你第二次见到铁衣,但其实你们认识已经很久很久了!关于影子卫士的事,还的从咱们家先祖崔钰时说起,当年贞观盛世,崔家先祖在任潞州长子县令时间,世人皆知他能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白天审人,晚上问鬼,这无论是为阳官或者做阴差,总要缉拿犯人,这阳间的恶人还好说,这阴魂鬼怪之物便需要本事了,

这捕快必然是不可或缺的。而当年,先祖崔钰的第一捕头便是铁衣的先祖铁凝,这铁凝可是当年了不得的人物,不管是恶人还是恶鬼,但凡听到鬼捕铁凝的名号,顿时便会肝胆俱裂,束手就擒,被他捕获的恶人算起来至少上万了,从未失手。坊间流传,一人一剑是铁凝,恶人死,阴鬼诛,一身功夫,浑身是胆。说起铁凝,无论是阳间悍匪或者阴间恶鬼都是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按照《金锁流珠引》之证,崔家先祖受命于地府,其后人必然将收到被惩处之恶鬼与恶人所纠缠,这铁家便时代追随丰都崔家,相伴左右,护佑周全,虽名为主仆,却早已胜似家人了。铁衣的父亲,铁重在铁衣出师之后,便归地府中,成为一名正式的鬼捕,这转眼已经快十年了。”父亲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强行抑制下的平静,似乎说起铁衣的父亲时,自己重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眼睛绽放着精光。

“难道说每一代的崔家人都有一个铁家的影卫守护!”父亲点了点头,“随时为解开万魂诅咒而准备,每一代的铁家人在离开之后便会进入地府成为鬼捕,这地府铁家军的名号,并不比我们的祖宗逊色一分”。停顿片刻后,父亲接着说道:铁衣比你长2岁,你就叫他铁哥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父亲笑着看着我们两人。听着徐伯的介绍,我对眼前这个男人顿时涌出一种肃严起敬的感觉,俗话说护卫一代人容易,可世代护卫可就难了。虽然这其中的故事,我暂时并不知晓,但这执着的过程我却想的到。眼前,我虽然知道了铁衣的身份,可是刚刚父亲说起的,我们两人已相识很久很久,在我仔细回顾了细枝末节的记忆之后,并未有关于铁衣的任何记忆!简单点说,就是我之前我压根就没有见过铁衣,又何来熟人之说!

父亲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当年,因崔家万魂诅咒之命数,为了保护崔家血脉,我便将你送至安德,在你六岁之前,你的影子卫士正是铁衣的父亲铁诚,而六岁之后便是铁衣在暗中护卫着你的周全,所以,细算起来,你们相识也近20年了。崔家人体质属阴,易遭鬼侵,若这么多年没有铁衣护卫在你身边,能走到现在基本是不可能的,虽然卫士是铁衣的名字,但在我看来,他便是不折不扣的崔家人,你的亲哥哥。”听着父亲说的话,我诧异不已。作为一个正常人,有一个人一直跟了你近20年,却没有任何发觉。真不知道是我的感知能力实在太低下还是铁衣的潜伏功夫登峰造极!

“真的假的?我好歹也混过两年,直觉这东西好说也有点,怎么可能没有发觉,而且这么长时间。是我太傻还是铁衣太牛?”被人监视了20多年竟然没有被发现,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看着我不置可否的样子,铁衣开始冷冷的说。

“你6岁时,在安德福利院来了一个叫王卯卯的男孩,餐厅吃饭的时候,扯下了你的裤子,被叫做卓蛋蛋的你,是你你第一次打架,结果被揍的很惨。”

“你12岁第一次给同桌叫如花的女生写情书,结果那女孩直接将你的情书交给老师手里,你不但被老师罚站还第一次写了检查,200字中错别字38个。”

“你19岁第一次打飞机……。”

“你20岁和一个叫周沫的女孩在川东宾馆……”。

“你24岁……。”

“打住,铁衣哥,再说我就真的要去死了。你这不是卫士是侦探啊,辛亏我是根叼丝不是啥明星,要不给你这么一爆料我算是身败名裂了,你这是要说死我的节奏啊!我相信你,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啊!”想起自己过的20多年每天身后都有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在铁衣面前,我好像被扒了个干干净净,顿时脸色如猪肝一般,十分尴尬。“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展望美好未来吧!主要说说我身为学霸,品学兼优之类的吧。”

“你不用尴尬,该看的我会看,不该看的我一定不会看。我会给你保密!”铁衣严肃的说。“保密你妹啊,我严重怀疑我的事情是不是整个丰都市都知道了,至少这崔家人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现在不是说光光了吗!我心里愤愤的想着,恨不得立即将铁衣灭口。我这一介叼丝哪里需要什么保镖啊!这很明显是祸害不是福利嘛!我被那王卵卵揍成卓蛋蛋的时候,我估摸着铁衣这家伙定然是捧着饮料磕着爆米花在乐呵的看动作大片。

为了防止铁衣继续爆料下去,我赶紧打住,逢迎的说:“铁哥的人品那是显而易见的!我非常相信你,定然是会给我保密的!”这言不由衷的话让我自己都非常鄙视我自己。看着他确实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我才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刚才紧张的都冒汗了。但是看见父亲和徐伯诡异的笑容,我知道,这货早就报告过了,真是悲愤交加!恨不得地上赶紧冒出一个口子我钻进去,这也忒尴尬了点吧。

“铁衣哥,咱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吧?”照铁衣这种说法,都说出来我可真是没脸做人了,虽然我自问一生光明磊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现在既然改名改姓了,我还是低调一些吧。谁没干过点傻事,按照铁衣这呆滞的性格,一着急把我的那些小污点都倒出来,那我这不裸奔吗。于是,赶紧调整话题。心里想着。真不知道是该叹服你的潜伏能力,还是鄙视我自己的后知后觉,以后走路一定要多回头看看瞅瞅有没有人跟踪,这玩意风险也实在太大了。

“你在逸山跳崖后,还是铁衣把你救下带回来的!”父亲笑着说道。看着我两这你一眼我一语的样子,父亲似乎很开心。

“这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对了,我记得我明明跳下去了,虽然没做啥前滚翻,后空翻,转体360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但跳肯定是跳了,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跳,我肯定会跳的,但是跳完之后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该不会是在逸山之下有个啥湖泊之类一直通向咱们崔家吧?这也太叼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我这一跳就空间穿越了也说不准!”我还是纠结着我勇气一跳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光彩,但也能从中的某一个角度瞥到一丝我的男子汉光彩不是。

“网络小说看多了吧?还密道,还穿越?你要真跳下去了,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不过,我倒是一直怀疑你当时在逸山崖边是真的自己跳下去还是一不小心滑下去的,不过也辛亏你当时是倒栽葱的造型,让我一把抓住你的脚脖子,要不这救你还真不容易!”铁衣一副鄙夷的神气。

“你才倒栽葱哪,你们全家都是倒栽葱,你们全村都是倒栽葱。”铁衣这一句十分破坏我形象的话让我非常愤怒,我只是角度有点没拿捏好,怎么可能是倒栽葱哪?欺人太甚啊!愤怒爆发之后,恍然想起刚刚父亲说铁衣就是我的家人,那我还是倒栽葱?我承认自己倒栽葱?我的形象算是毁的连毛都没有剩下一根了。

为了缓解这有点火药味的现场,我深呼吸了一口,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对着那块铁疙瘩温柔的说:“铁衣哥,那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现在脑子还跟浆糊一样!造型的事情以后再讨论研究,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铁衣依旧一副不会笑的表情。好像面部肌肉全部坏死一样,就好像好莱坞那个知名的一拍电影就脱衣服露出疙瘩肉显摆,掩饰僵硬的表情一样。不过这冷冷的造型确实有点帅气,虽然比我高点、壮点,但帅气度还是略差于我。这时候,我好像记起什么来了,站在逸山崖边,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迎风而立,用忧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阳光倒影着完美的侧脸,缓缓的张开双臂,以一个优美的倒栽葱造型跳了下去。“不对,怎么是倒栽葱,都是让铁衣这家伙给我带的思维跑偏,一定不是倒栽葱”我恨恨的想着,不过我的确是想过,我这一死,真是浪费了这张帅气英俊的脸,还真是有点小不舍哪。

“我一直跟着你,在你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是定然不能出现的,这是纪律。那天,你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要出事了,要不然以你的性格,就算喝醉酒也是倒地就睡怎么可能拿着啤酒瓶跟人干架,而且你的造型实在太颓废了。鼻毛都跟胡子长在一起了,以你臭美的性格是断然要出事的,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你,开始我看见你一直在逸山崖边转悠,一会过去一会过来,当时我还以为你丢了钱包了,后来听见一声叫唤你就下去了,我才知道你这是要自杀,等你真正决定求死的时候,我把逐浪丢下去绑住你的脚,将你拉了回来,回来后不知道是因为拉你的时候你脑袋撞在岩石上还是吓昏过去了,但好在成功将你拉了回来,很可能你也是太紧张了,所以就昏了很久。之后的事情便如你看到听到想到很梦到的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跟杨过一样跳下悬崖进入另一个世界哪”。虽然我嘴上很平静的这样说着,但我内心却起伏剧烈,十分气愤铁衣这厮竟然将我叙述成一个如此猥琐不堪的造型,鼻毛和胡子连在一起那明明是风很大好不好,转来转去找钱?怎么可能,明明是在忧郁跳崖角度和造型的深思熟虑好不好,虽然由于没有提前练习过导致实际起跳动作和原本计划的差距有点大,但怎么可能是倒栽葱啊!这货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帅而故意诋毁我的,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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