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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芬芳走出疗养间时,姚远正站在门口。
“你弟弟的病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他康复的很好。”
姚远迎上来,右手不自主的捶打着酸痛的腿部,他怕出什么意外,阎芬芳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在门口守了一个多小时。
阎芬芳感激的笑笑:
“谢谢。”
姚远嘴角微勾起好看的弧线:
“怎么谢?只是嘴上这样说说?”
阎芬芳怔住,忽然意识到,曾经与姚远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总是一味的对她付出,而她回以的除了感谢的空话便是对他的伤害……
她神色黯淡,似乎在纠结什么,姚远不想看到她这样,笑道:
“其他的你给不了,请我吃顿饭总该可以?”
阎芬芳忙点头:
“行!”
其实,阎晓东刚受伤那时,阎芬芳、母亲还有医生都没少向他解释过,可阎晓东认定了是阎芬芳故意伤害她,无论谁解释都不肯听,阎芬芳知道怎么都没有用,所以这些年已经放弃了解释。
她不清楚姚远用了什么方法,竟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就解开了阎晓东心里那个以前谁也没能打开的结,这同样也是她的心病,她的确是该做些实际的事来感谢姚远才对。
“你弟弟的病情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只要肯配合我的治疗,不出两个月就会康复,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出了医院,姚远抬手指向街对面:
“里面环境不错,菜品也还好,就在这里?”
阎芬芳顺着他所指的方位望去,是家星级酒店,皇宫式的复古建筑,这种奢华的地方她只有和宋成武参加公事时偶尔进过,其他时间都是望而却步的。
她点点头:
“好。”
两个人走进去,热情的迎宾小姐迎上来:
“先生,小姐,请问在大厅还是包间。”
姚远这次大概是决定了痛宰阎芬芳一番,所以毫不犹豫的说:
“要最好的包间。”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
包间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墙壁四周摆满各种花草,窗户敞开着,窗外是假山流水,风吹进来,沾满湿漉漉的花香。
服务员递上菜谱:
“小姐,请点菜。”
阎芬芳随便翻了两页,上面多是清口的蔬菜或海鲜,价格却贵的令她眼晕,她索性将食谱推给姚远:
“还是你点吧。”
“嗯。”姚远接过菜单,看也没看:
“鲍鱼,海参,燕窝……”
阎芬芳惊出一身冷汗,不好意思的看了服务员一眼,讪讪的说:
“姚远,这些……都太贵了点吧。”
他以为谁都是他,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她不一样,过了这些年,她仍然是那只丑小鸭,仍然要为了生活减衣缩食,这顿午餐他如果继续这样点下去,她怕是把自己全部家底都拿出来也未必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