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似是当容真不存在,忽然诧异的问欧阳戎: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身上全是灰。”
欧阳戎秒回:“刚刚出门前不小心摔一跤。”
容真冷笑:“自己摔倒,胸口还能摔出脚印来?”
欧阳戎一脸认真分析:“还真有可能,靴子先脱落,我摔在上面。”
谢令姜脸色稍缓,当着容真的面,走上去,略显亲昵的给他拍拍衣摆的灰,唇儿凑至他耳旁,压低嗓音叮嘱:
“那根会叮当作响的白玉簪子,她戴着确实合适,你不用取回来了,正巧今日见面,我忘带见面礼,她反而送了我一枚护身符,还乖巧改口唤了姐姐,那这白玉簪子,就当是你我一起送给她的吧。”
明明是悄悄话,但却隐隐比雨声还要大。
容真蓦然抬头看向欧阳戎。
谢令姜置若罔闻,又叮嘱几句欧阳戎,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欧阳戎一脸歉意的朝一言不发的容真做了个稍等手势,迅速上前,送谢令姜离开。
二人并肩,刚走远,他就伸手,去牵沉默前进的谢令姜,只见,刚刚还亲昵为他清灰的小师妹直接甩开他手臂,冰冷问:“还想靴子脱落一次摔在上面?”
“想。”欧阳戎脸皮极厚的点头,泰然自若摸了摸自己胸口,继续伸手牵她。
“你……有病!”谢令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深呼吸一口气,又平缓下来,甩开他手。
天青色雨幕下,绝色女郎一袭红衣,独自撑伞,冷冷淡淡,孤身走远。
欧阳戎留步,目送她背影消失,立马折返,他回到原地,发现容真身影消失不见。
欧阳戎下意识望向幽静院子,就要冲去,燕六郎身影突然出现在街角,怀中抱着几柄雨伞。
他弱弱道:“明府,女史大人没进去,刚刚扭头走了。”
欧阳戎松了口气,又好奇问:“六郎刚刚去哪了?怎么不见你人影。”
燕六郎浓眉大眼道:“下雨,卑职去取伞了。”
欧阳戎觉得这个借口有点耳熟,皱眉:
“你也找雨伞?行吧,下次务必快点。”
燕六郎迅速点头:“是、是。”
欧阳戎又问明容真甩手走人的方向,立马追去。
容真没有走远,撑伞步行,似想湖边踱步。
欧阳戎追至她身旁,才松一口气,袖口擦汗,关心问:
“容女史要去哪?”
“刺史大人处理完家事了?”
欧阳戎摇头:“不算完,后面估计有的受……容女史见笑了。”
“不好笑,麻烦让让,别挡道。”
“容女史是回去吗?”
“嗯,回去喊人。”
“喊人作何?”
“办案,窝藏越女之案。”
欧阳戎立马挡在容真面前,认真端详她面色,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