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权初若眼神动了动,揽住母亲的肩膀,“你和爸爸结婚前就见过一面,为了他,你至于这样吗?”
范培仪挑眉,目光渐渐平和下来,“有些人见过一面就忘不了,有些人见了一辈子也没记住。”
“……什么意思?”权初若蹙眉,显然没能理解她的话。
范培仪笑着望向女儿,道:“傻女儿,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权初若茫然的看着她,却见范培仪站起身,唇角涌起笑来,“妈去给你做炸酱面。”
眼见母亲离开,权初若颓然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妈也开始说这种高深莫测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须臾,权老太太拄着拐杖进屋,见到孙女正在发愣:“有心事?”
权初若挑眉,心情欠佳:“不告诉你。”
“切!”
老太太撇撇嘴,同她斗嘴,“不告诉拉倒。”
末了,权老太太转身走进厨房,自己找乐子去了。
“喂——”
权初若盯着奶奶走远的背影,低声嘟囔:“怎么说走就走。”她撅起嘴,烦躁的摘下脸上的眼镜。
她的心事已经有二十多年,全家人有谁不知道吗?!
中午的炸酱面很好吃,权初若难得回碗。吃饱后,她溜达到后面花园,来看她的宝贝。
“祸祸!”
权初若好心的拿来青菜,蹲在铁笼前喂食。可笼子里的小家伙,显然已经吃饱,对于主人的食物丝毫不感兴趣。
“又挑食?”权初若皱眉,盯着它恨声道:“真想把你吃掉!”
祸祸是只宠物兔,全身洁白的绒毛,只有两只耳朵和眼睛周围是黑色绒毛。它今年三岁,圆滚滚的小身子煞是可爱。
“他又走了。”权初若蹲在笼子前,一个人暗自低喃:“也不知道,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祸祸盯着主人递来的青菜,勉强张嘴叼进窝里,小口吃着。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权初若看到号码,笑着接听,“彤彤,有事?”
“权权阿姨。”廖彤的声音不对劲,含着几分哭腔,“我爸爸,生病了……”
权初若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开车赶到军区医院,权初若快步往三楼走。她手里捏着一张条子,是特批后才能进来的凭证。
这间军区医院,平时并不接诊普通病人,甚至军区家属生病,也很难进来这里。
三楼的病房区很安静,楼梯口还有军警看守,避免闲杂人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