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宫人,沐晨焕有些意外,这回卓瑧来府竟没进后院探望?心中一动,不禁捏紧手里的信书。
“殿下在里面?”
许丰弓着腰,声小小的:“回三爷的话,是。”这位在他们娘娘那分量,可一点不比世子爷轻。不过也在理,三爷为了侯府为了娘娘和八殿下,把自个折尽了。好在,工夫没白费,叫皇上稍安了心。
“小舅,”书房的门从里打开,封卓瑧笑对:“您来得赶巧,要迟一点,我就走了。”今日出宫,他也是借了崇青舅舅离京的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虽有父皇恩准,可为了侯府,他亦不能有失分寸。
“殿下安好。”沐晨焕拱礼,心里已确定瑧哥儿来府是有要事。
“不必多礼。”封卓瑧目光自小舅手里的那封信书上掠过,侧身相请:“快进来。我听外祖说,两虎子上桩了。”
“是,刚小虎还差点掉下桩。”沐晨焕进了书房。封卓瑧自然地将门关上。沐宁侯背手站在书案后,凝着的双眉尚未放开:“有事?”
看了一眼瑧哥儿,沐晨焕将信书递给他,自与父亲述起小舅子的怀疑:“津州城外有人家丢了孩子…”
“什么?”沐宁侯诧异:“你说津州丢了孩子,什么时候,几个,都多大?”
一连几问,沐晨焕轻眨了下眼睛,回到:“崇青遇着一个,年头丢的,不满五岁,男孩。中午他们在食铺用膳,小喜峰出去方便,差点被失了孩子的妇人抱走。”
这么会,封卓瑧已将信看完,抬起头:“小舅,我两日前收到宫外来讯,有人要乱南塑。”
“什么?”轮到沐晨焕吃惊了:“是谁,抓到了吗?”
封卓瑧摇首,将崇青舅舅的信送予外祖父:“悦离警觉,发现了不对就先下手为强,囚禁了她的族妹悦合衣。巫族派了长老,携新养出的追踪蛊追踪那行人,杀了十五个,逃了几个不知。”
杀了,就是没揪住活口。沐晨焕沉气:“追踪蛊是怎么回事?死了的十五个,应不会是一娘生的。”
说到此,封卓瑧就忍不住叹息,无力道:“追踪蛊,追的是血气。若我没猜错,悦离养出这追踪蛊八成是为了辅国公府的案子。”
辅国公府的罪,在十具肉傀儡。那肉傀儡,据说是流着皇家血脉的死胎。
他问过小舅公,外说是死了的胎婴,就是长大的成人,要辨血脉,都要靠滴血来验。且这验亲还受颇多外部因素影响,不一定十分准确。所以,当年断肉傀儡案的太医…十有八·九说谎了。
悦尚韩也透露过,辅国公府案发后不久,他父亲赴京去过西元胡同,带回了一些东西。
封卓瑧都不用费心去猜,便晓人家带回的是什么?巫族擅养药蛊,深谙药医,也最懂血气。
“血气一样?”沐晨焕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