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您给的印象过于深刻了?罗东闻扯起嘴角,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也就在他处置吃里扒外的下人时,这位不知从哪突然窜出来,丢了只…白色肉虫在下人身上。然后…他不愿去想了,反正从此两人之间就有了高下。
“我要认识八皇子。”
“小的至多只能带您认识云修撰,八皇子小舅母的弟弟。”旁的谁,他真够不着:“您别嫌弃,就我这名声,去找云修撰,都是对不起人家和人家媳妇。”
悦尚韩知道云修撰:“也可。什么时候?”
“让我仔细思虑思虑,谋划谋……”
“翰林院,我知道在哪。”
“您不是要去兰凌吗?”
“不急,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就见了你吧?”
“您既知道翰林院在哪,那还用我带…”
“要。”
“我名声在外,与你一同出现,不好吧?”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怎么想让我扮成你那个随侍吗?”
“没有没有。”
在翰林院查阅书籍的云崇青无端端打了两个喷嚏,常俊鑫顺手递了热茶过去:“藏书室寒凉,你也多穿点。”
他不冷。云崇青接过茶,吸了吸鼻子,很通畅:“嫂子家跟和泽盛家会继续往来吗?”
“走礼吧。”常俊鑫翻着书:“你嫂子家不就是我家?”
那老丈人的媳妇不就是岳母吗?云崇青轻笑:“盛家老宅还有主子吗?”
“当然,祠堂还在济阳。”常俊鑫抬眼:“而且咱讲究个落叶归根,老宅怎么能没个主儿守?”转头向右,“你问盛家做什么?”
“只是好奇。”云崇青眼离书回视:“皇上的第三只钱袋子,你不好奇吗?”
那倒还有一点。常俊鑫目光复又回到书上:“以前我跟你一样很好奇盛家啥样,人走出来是什么气派。可自打钱行给我家送了贺礼后,我就突然间觉得他们也是俗人。”
“正常。”云崇青不再问盛家了:“最近大富大贵还好吗?婳姐儿和糖包常念叨她们。”
“一样,她们还惦记着小姐妹一块吃席的事。”常俊鑫想等开春了,再约着一块去踏青:“你觉得皇上什么时候换户部尚书?”昨天有人看见崇青娘子去陶舀胡同了。温家真的比过去差得太远。一屋不扫,何谈为君分忧为民请命?
云崇青眨了下眼睛:“讨完金。”
他也如此想。常俊鑫现在就相当期待谢朗两家主事人押金赴京的场面,二十五万金啊,一定非常震撼。
雪连着下了两天,也没影响到大理寺办案。西顺侯原配谢朦圆之子罗东闻被传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