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靖边张氏息息相关。爹不会不帮我。”
熙和宫暖房里,沐贵妃剪了几支她娘喜欢的牡丹,又带了一丛草,回去正殿。芬嬷嬷已经将竹篮准备好,帮着先将草放进其中。
“送去沐宁侯府时,让徐力小心看护,别冻败了花。”
“是。”
昨儿瑧哥儿来,跟他说了前个乾雍殿的事。沐贵妃也是没想到她那小表妹夫竟这么会来事。勐州谢氏…呵,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她的曾外祖母谢韵南,愈舒的曾外祖母谢雨娘,说好听点是外嫁,难听点就是被卖。卖嫡女谋权,卖庶女为富。嫡庶两姐妹,运道不好不坏,不坏是嫁的人家待她们还不错,不好是两人都落了个凄惨。
“这几日我娘肯定是又欢喜又悲伤,给她送盆颜色好的花去,希望她心里也明艳些。”
芬嬷嬷笑道:“一定能。”
“娘娘…”徐力回来了,站在摆屏后禀:“刚照雨轩伺候的宫人拿了银子去御膳房添了菜。”
这是高兴?沐贵妃让徐力进来:“芍贵人倒挺安分,自打搬进照雨轩。皇后免了她的礼,她也不往上凑。”
“这里还有个蹊跷。”徐力躬身说道:“娘娘不是一直疑虑是谁叫皇上想起来,冠南侯府的深宅里藏着位待字闺中的千金吗?”
沐贵妃意外:“是她?”
“确实是芍贵人。”徐力也纳罕:“早上领份例时,奴才问了蓝英。蓝英说十九那日下晌,皇上去看芍贵人。芍贵人说想生个公主,要跟冠南侯家千金一样仙儿。皇上就顺口问了一句。”
“芍贵人见过冠南侯幼女?”
“是见过。芍贵人十二岁进京那会有幸遇上,说她还是头回见到那么体面的姑娘,当时心里就在想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会落到谁家?”徐力看不懂了芍贵人的用心了。
沐贵妃犯疑:“芍贵人说这话还有旁人在侧吗?”
“就蓝英和御前首领大管事方达。”
“有关照蓝英闭嘴吗?”
“有,蓝英说也就娘娘这问,她才松口。御前的人,嘴更不敢胡乱开。”徐力又道:“芍贵人心思跟别人不太一样。娘娘有八皇子的时候,准备的小肚兜上都绣鲤鱼绕莲、胖虎崽坐山头。芍贵人不是,她绣马。”
马?沐贵妃脑中浮现一巴掌大的小肚兜,肚兜上一匹奔腾的骏马…不禁弯唇。别说婴孩肚兜了,成年男子做衣都少有绣马,作壁画倒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