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心想,到底是儿子,再怎样都帮衬他,我若跟他换了个个,你老人家就是个有福的。
“你可知昨天七姑娘去四少奶奶屋里大闹了一场?”潘氏道。
文茜点了点头,说:
“我早就听说了,以为娘不知道,正想跟你说呢,娘的耳报神比我的灵验多了。”
潘氏傲慢的嗤了下鼻,道:
“那是,我可是你的娘,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呢。你说七姑娘是被哪个挑唆的?”
文茜指了指关露祺屋子所在的方向,道:
“是她?”
潘氏惊愕地说:
“你肯定?”
文茜笑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离十,我隐隐约约听见她在二房那边放了个奸细。”
潘氏道:
“我看挑唆的人不是她,是她。”潘氏伸出一根食指给文茜看。
文茜一猜就知道是大少奶奶:
“娘说是大的那个,可有凭证?”
潘氏笑道:
“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会带出幌子来,她最会使阴招,私底下人们都叫她什么,奸细。”
文茜呵呵笑了笑,说:
“娘连这都知道,可见你平常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不过话得说回来,若想在府上生存,是不能做好人的,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潘氏附和女儿说:
“可不是,明里一盆火,暗中使刀子,这样的例子多了去,姓杨的贪墨广陵成家的货款,姓朱的用官中的钱为之开脱这个事是大少奶奶说给我听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二房那边瞒得很紧,若不是出了奸细怎么会走漏风声。”
文茜道:
“娘的意思是大少奶奶在二房那边也安插了奸细,哟,这就不好了,指不定我们屋里也有奸细呢?”
潘氏哼了一句咬牙道:
“若让我发现谁做了奸细,我就乱棍打死她,不用点霹雳手段怎么行。”
文茜附和的点着头,说:
“我跟娘一样,对那起子奴才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若对他客气他还当你怕他,越发不把你放在眼里,娘,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你想恢复哥哥的地位,重新让他在铺子里帮忙,但这必须得到大娘的同意,如今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尽管我平时在她身边帮衬,但你也知道她只是把我当奴才使,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饶是这样,我还不死心,旁敲侧击了几次,可惜都被大娘挡了回来,以后就再也不敢提了。”
潘氏道:
“我就说你年轻没有经验,不抓住人家的小辫怎么成得了事,上次我已经撂下话来,给她三天时间考虑,她居然用官中的钱替姓杨的那小子摆平事端,如此我是不服的,除非把钱还回去,说穿了官中的钱是大家的钱,凭什么用大家的钱去替姓杨的那小子脱罪。若大房这次跟我来横的,我就告到老爷那里去,若老爷说不管这个事,我就告到官府去。”文茜见母亲一脸正色,知道母亲这次出手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