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很幼稚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鲁迅都说呢,要想生活过得去,难免……那啥那啥对吧。
再说了,李学武还在他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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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没同意?”
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脸色并没有几分欢喜,便有些紧张地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秦淮茹随口解释了一句,又看向了婆婆,道:“他没拒绝。”
“没拒绝,也没应吧?”
贾张氏可不糊涂,点破了秦淮茹的心思,有些埋怨道:“你就不应该这个时候去。”
“要我说啊,这男人哪有不小心眼的。”
她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讲道:“尤其是在女人这件事上,你怎么能跟他提刘国友的事呢。”
“哪跟哪啊——”秦淮茹有些不耐地看了里屋一眼,孩子们都睡了,就棒梗还没回来。
不用想了,这小子准又跑门房躲清静去了,就是不想听她的唠叨。
今年门房可消停,再没有年轻人聚在那边打牌扯闲蛋。
就算是进了冬天,这家家户户也都忙的厉害,一个个的都奔着钱使劲,哪里有闲人呢。
这院里的刘光福和闫解放不往院里招人,这门房就没有人。
入冬以后一大爷又张罗着各家出人值班,算是个传统了。
棒梗不耐烦她的唠叨,还有结婚的事,不声不响地搬去了门房住。
贾张氏劝了几次不顶用,秦淮茹也就随了儿子,那门房住着虽然小,可一点都不冷。
至少比家里这木板床暖和的多,那边的火炕烧点就热乎了。
“你还不愿意我说你。”
贾张氏停了手里的活计,从眼镜框上面看了秦淮茹,道:“你要结婚,我挡着你了?”
“当时我就把话撂这了,你要脚踩两只船,翻船是一定的,两边你都不讨好。”
她见秦淮茹不爱听,哼哼两声,又继续忙活手里的活了,嘴里却也不闲着。
“说不让你结婚吧,好像我这个当婆婆的横着你,耽误了你。”
秦淮茹虽然不爱听她说话,可也不想反驳,这事都快成婆婆嘴里的老话常谈了。
一有点事就要讲,她也烦了。
“真要找个男人结婚吧,你自己也看见了,多了一家子的麻烦。”
贾张氏摊开手,道:“这后爹难当,还是后妈难当?到现在人家都没叫你妈吧?”
“说这个干啥——”秦淮茹脱了衣服收拾自己,嘴里回应道:“我又没指望她们叫妈。”
“我说的是态度问题。”
贾张氏又看了她一眼,讲道:“你给这刘国友跑前跑后的,他有什么表示没有?”
“嘿嘿,别到头来,你自己后悔就行。”
“您也别老拿门缝里看人。”
秦淮茹瞅了眼婆婆,道:“我知道您的心思,无外乎我无依无靠一辈子都这样了。”
“可您也看见了,他虽不是个无情的,但也不是什么专情的,这关系怎么可能长久。”
多少天了,忍着婆婆的唠叨,今天在倒座房喝了点酒,她也是忍不住说开了。
贾张氏也听得明白,这话里的他可不是指刘国友,而是李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