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高抬我了,论扯叽霸蛋,我可比不上李主任的能耐。”李学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卫生间里传来,还伴有哗哗声,“他跟我说,想要把打麻将放在今年的秋季运动会项目里呢。”
“你们在一起就说些这个?”
景玉农擦着手里的化妆品动作一顿,侧耳倾听卫生间里的动静,问道:“就没说工作上的事?”
“说了,说你跟他发火了。”
李学武似乎是在洗澡,噗噜噗噜地回了她道:“是关于今年财政预算和费用支出使用进度的事,他让我暂停一些项目的开发和推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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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解释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问道:“你真跟他发火了?”
“正常的态度表达罢了。”景玉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发火不足以表达财务的状况。”
“嗯,我就说的嘛,您除了能跟我发火,怎么可能跟老李来劲呢。”
他这话说完,人又闪回了卫生间继续洗澡去了,可没见着景玉农嗔怪地瞪向了他。
自己现在机关里的形象都怨谁啊?
还不是配合李学武的表演,才让她这位财务副总成了母夜叉的形象。
可恨可恼的是,李学武还玩上瘾了,是要她一直这样下去,塑造成一个冷面正直的形象。
在单位是这样,在床上……算了,不说了。
“你是怎么考虑的?”涂抹完了护肤霜,她便来到了卫生间门前,抱着胳膊看了光条条的李学武,问:“关于李怀德,关于班子里的这些人。”
“我怎么考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考虑的。”李学武看了看架子上的洗浴用品,回头问道:“你爱人平时用什么洗头?”
“跟你说正经的呢!”景玉农瞪了他一眼,见他无语的模样,还是进去给他找了香皂。
当然不是她爱人的,是她自己用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李学武一边洗着头发,一边说道:“现在的情况是宜静不宜动。”
“这段时间老苏的动作你都知道了吧。”他抬起头看了门口的景玉农讲道:“别以为老李要稳定局面,就任由他上窜下跳的。”
“你知道苏维德求的是什么吗?”
景玉农扯了架子上的毛巾挂在了浴室的扶手上,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倒是要小心点。”
“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李学武嘿嘿笑道:“他就差指着我鼻子骂街了,我还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无非是工宣队的管理权限,他还是想要在这个领域做文章,毕竟是他最为熟悉的。”
“你知道还忍着他?”景玉农微微挑起眉毛,似是撺掇地说道:“这可不像是你的脾气。”
“我什么脾气,我现在相当的有涵养。”李学武抹索一把脸上的水,看向景玉农坏笑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一个老实人。”
“呵呵——一点都不好笑。”景玉农咧咧嘴,转过身去说道:“你是要对付李怀德吧。”
她走回主卧,扯了自己的浴巾回到门口,等着李学武出来。
“别玩的太过火,李怀德在这个位置上,比换谁上去都强,包括谷维洁和董文学。”
“你想多了,老李对我可不薄,我怎么可能算计他呢。”李学武走出来,接了她手里的粉色浴巾看了看,没在意地围在了身上,“江湖一点地说,我们可是手足兄弟至爱亲朋一般的感情啊。”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肯定了。”景玉农白了他一眼,回到主卧后靠在了梳妆台上,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别得意忘形。”
“瞧,你还是不了解我。”李学武走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说道:“我就算得意,也不会忘形的,更不会忘了你。”
“一边去——”景玉农受不了他的德行,拍开了他的手,嗔道:“你以后注意点,别……”
别什么,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嗔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得嘞,既然你不喜欢。”李学武笑着扯过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下次我准备地方,约你。”
“还说不会得意忘形。”景玉农哼了一声,语气有些萧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错再错。”
“唉——”听了她的话,李学武摇头叹气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都是我的错好吧,你千万不要承担这些压力,怨我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