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北方的商国,此时君臣也在朝堂之上商议着此事。
“商王,三皇子受辱,事关王家脸面,臣认为不可忍让,应发兵攻打梁国,”朝堂下一武将躬身向前,向坐在皇椅上的商国君王崔行之禀道。
商国君王崔行之,长相也算温儒尔雅。五十多岁的样子,浓眉下双目清澈,鼻梁高挺,嘴角微微挂着一个弧度,看似微笑,实则不然,这其实是他心中有怒的表现。
“梁国目中无我,竟敢辱我皇子,是应该给他们个教训。”商王望向下面,扫视一圈,盯着站在左下的一个文臣,问道:“成文之意如何?”
这人名唤李成文,乃是商国大夫,商王每遇大事,必先询问此人。
李成文侧身站了出来,躬身答道:“商王,若攻打梁国,必先稳定齐国。”
商王淡笑,朗声说道:“成文多虑了,我们与齐国交好,多年未有战事,况且齐国又怎知我们会攻打商国呢?”
李成文叹声说道:“商王,一旦战事起,我军深入梁国腹地,两军交战怎顾得后方?战事非几日可了,齐国又怎可不知?若趁机攻来,我军如何抵御?”
商王皱起了眉头,刚欲说话,下首又站出一武将,禀道:“商王,我军如今有了大力弓,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末将愿领军令,半年内荡平梁国,将东南江山归入我商国所有。”
商王见站出之人是商国第一大将军白天傲,含笑点了点头。
“白将军,世事不可预料。将军虽勇猛,又怎知梁国无勇将?”李成文不冷不热地说着,给了白将军一个软钉子。
“按你所说,难不成是否攻打梁国,还要看齐国的脸色了?”白天傲有些愤怒,语声不免高了起来。
“白将军,稍安勿躁。”一个老声响起,从左首第一位站出一位老者。争吵中的俩人见到,各自一躬身,沉声不语。
商王见此人站出,心中稳了下来。此人是商国老臣苏青木,商国大事此人可做主一半。
商王探身问道:“苏大夫认为如何?”
苏青木略一躬身,转身后答道:“商王,我国现今在齐国边界布有重兵,倒也不惧齐国来犯。不过李大人之言,却有八分道理,欲攻梁国,必先稳齐国。”
商王听后犹豫了一下,问道:“苏大夫,我们应如何稳住齐国?”
苏青木沉思一下,扬头说道:“可使人前往齐国,与齐国结好,送去重礼,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内互不侵犯。”
“可以何物为礼?齐国才会应得。”商王凝视问道。
苏青木躬身说道:“那要看商王舍得不了,若是送两座城池与齐国,想来必会成事。”
“什么?”商王不敢相信地望着苏青木,朝堂之下也是哗然一片,更有直性臣子怒色起来,斥责声充满了朝堂上。
“商王息怒。”苏青木面色淡然,转望了一下众臣,说道:“齐国绝非善类,若是探知我国与梁国交战,必会趁虚而入,真到那时,丢失的又岂会是两座城池?反之,我们送与他两座城池,约齐国共同攻打梁国,灭梁后平分疆土,到时我们再与塞外部落联盟灭齐,中原天下皆归我商国所有。”
“可是……”商王踌躇起来,割让城池给齐国,自己心中却有不甘。
“哈哈……”白天傲笑了起来,对苏青木嗤鼻说道:“苏大夫莫不是糊涂了,居然将城池拱手让人,是何居心啊?”
李成文上前一步,轻蔑说道:“白将军,欲成大事,必忍其痛,先失后得,有何不可?”
苏青木不去理会,对向商王,说道:“齐国不定,绝不可出兵攻打梁国,否则商国则有亡国之危,请商王三思。”
“请商王三思。”一众大臣随声附和,商王一时没了主意,只得起身退朝,言说来日再议。
退朝之后,商王将苏青木与李成文召进书房,重新议起此事。
“方才朝廷之上,两位爱卿所说割让城池一事,可有其他方法?”商王实在舍不得将城池白白送给齐国,又怕满朝文武遗笑自己。
苏青木坐在一旁,探身说道:“商王,与齐国接壤乃是文顺府与灵顺府,此二府地处偏远,土地贫瘠,又多为齐人,留之并无多大用处,反而徒增了银子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