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度说了些体己话语。
养娘告诉她,那个来使对她很好。司徒雪茹笑着对娘说着,早就看出来了。来使很在乎娘。
可是司徒雪茹却发觉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养娘眸子却是闪过一抹黯然。
司徒雪茹轻握养娘的手,反问养娘手指纤纤,之前手指上的粗茧已然都不见了。她还变的那般优雅,哀愁。
她只是浅浅的说道,他毕竟是来使。她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有婢女伺候,手指粗茧都经过修饰了,自然是十指纤纤。
养娘眸子慈爱的说,“周皇很在乎你。我做梦也想不到斐然会成为周皇最*爱的妃子。周国几度易地,斐然也受苦了。”
她只是摇头,“能够再度见到养娘,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
她笑的温柔,“傻瓜,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怀孕的女子,还是少流泪,对眼睛不好。”
司徒雪茹擦拭掉眼泪,笑,“娘。能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她异常激动的说,“娘也是。”她的眸子一阵黯然,“可是斐然已经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娘,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有您的位置,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司徒雪茹贪恋的在她怀中蹭了蹭。
司徒雪茹眸子灼灼的盯着娘,“娘,昭国来使此行真的只是为取女儿红酒引?”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她眸子哀怨,“我只是一介女子。他的公事我从不过问。他也不会让我知道。此行周国,是因他想让我来周国品尝周国的宫廷御酒女儿红,我才有幸来此。”
她紧紧握住司徒雪茹的手,柔声说道,“斐然,娘知道,你定然痛恨昭国,你的眼神告诉娘,你从来没有忘记曾今昭国的兵对你的伤害。可是斐然,你要明白,两国交好,真的很重要。周国尽是关于你的谣言,娘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娘期盼娘的斐然能够维持两国和平。我也会告诉来使,我所期盼的和平。”
司徒雪茹总觉的娘,眸子尽是哀怨。没有以往豁达的快乐。
“斐然,你魂寄付在这具躯体之上。周皇可知晓?我的出现,会不会不利与你?”
她总是想到她的安危。
她笑的妩媚蛊惑,“娘,他都知道。所以我也要告诉他,你是我养娘的事情。”
“不可。”她面容骤然扭曲。说出决绝冷冽的话语。
“为什么?”她迷茫,不懂。
“你若告诉周皇,来使若再无意知道此事。关于你的谣言会更多。在这广袤的周国,你就会成为异类。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先前我让人给来使画过你斐然模样的画像,四处寻找你。若来使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与先前模样大有不同。这个谎如何来圆?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娘总是为她想到那般多。
“我与来使说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在宴会上,隔着有些远,但我还是无意瞧见你腕上的玉镯,加上你对我过分在意。我才会故意离席,引你出来。”
“斐然,如今你必须保护好你和孩子。娘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哪怕永远不认你。”
“答应娘,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周皇行事素来谨慎。可是此事牵涉太广。我也不便于你走的太近。如今我的身份是来使夫人。”
“嗯。娘,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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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娘的身份实在不便在此逗留太久。她还是很舍不得娘的离开。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此生还能够再见到娘,她已然非常开心了。知道她还活着,活的很好。不就足够了?
司徒雪茹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孩子,你真是娘的福星。怀上你后,娘就见到了你的外婆。多好。
司徒雪茹轻声对腹中宝宝哼唱了一首摇篮曲。腹中的宝宝竟然在她的肚子里猛踢了一下。
她轻柔的抚着腹部,“你这个宝宝,就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