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西门涟未动。
“太子妃可认识君漓洛此人?”毕绿瑁怀疑她们是同一人。
“呵呵。”西门涟掩唇轻笑,“毕大人说的是舍弟吧!”
“太子妃还有同胞弟弟?”毕绿瑁故作诧异状,心里却更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据他的调查得知,大西皇帝最小的女儿便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儿子来着。
“是堂弟。”西门涟纠正道。
“堂弟?”毕绿瑁这下有点迷糊了。
西门涟早想好说辞,“他打小被寄养在北越,只体弱多病才甚少露面。说也凑巧,去年本宫逢着他的时候,还是他救的本宫。本宫也是从那时候才得知他明明是太子聘请的门客,却被天下人误会是太子的男宠了。”
她咯咯笑出声来,仿佛这一件事很好玩一般。
毕绿瑁心中一跳,“那一日在城门口……”
“城门口?”西门涟眨眨眼睛,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什么城门口?”
“呵,一场误会。”毕绿瑁忙道。
“本宫倒是想听听看,本宫的小堂弟又闹了什么笑话。”西门涟轻笑一声,“毕大人快些说,也好让本宫多得一个笑话他的笑话儿堵他的嘴。”
说到这里,她面露不忿之色,“上次不过是借了他名字随毕夫人一起参加宫宴,却被他笑了好一阵子,这场子本宫非得找回来不可!毕大人,你可要将细节都给本宫说清楚了哦!”
于是毕绿瑁将那日在城门的事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悄悄关注着她的反应,结果却是失望的:她表情随故事起承转合而变化,各种表情都清晰在那一张妖娆的容颜上显现,却独独没有——了然。
或许,真的是他多想了吧!
那样气质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会是同一个人呢?
目送着西门涟策马离开,毕绿瑁如此想道,可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怀疑始终挥之不去。
……
“太子呢?”将马儿的缰绳交给看门的侍卫,西门涟边行向里边边问道。
“在书房。”侍卫熟练地牵着马,往里边走。
“嗯。”西门涟应一声,二人分道扬镳。
行去书房的途中不断有奴仆行礼,她也一一应了,行至书房门口时,那一脸妩媚的笑容已经是消弥于无形,只余下冷然之色。
她,推开门。
君少扬听到声音,从成堆的事物里抬起头来,“咦,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看她脸色差得,跟被人欠了银子一样简直是臭到家了。
西门涟也不接话,走到他对面坐下,自倒一杯茶,深饮了一口。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君少扬从桌子后走出来,惯性地同她挤一张椅子,同时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却在他抱起她的一刹那,他分明感觉到她突然的抗拒。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他面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小洛儿,出什么事了?”
西门涟摇了摇头,“管家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