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沉下脸色,“派人去和君无痕接洽,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遵令。”随从应一声,转身。
“等等。”司马瑜叫住了他。
随从停下来,等着他的命令。
司马瑜命令道,“另外多派人手守在‘他’府邸处,一有消息马上派人通报。”
“遵令。”
“退下。”
那随从走后,司马瑜望着人来人往的长街,目光从一张张面孔上掠过,脑海里那一张面孔于眼前渐渐清晰起来,依稀中似听得有人在耳边软声呼唤,“瑜哥哥。”
“涟儿!”司马瑜豁然转身,含着惊喜的眸子迅速扫向四周,却根本未见着半个人影。
更遑论,她……
一种酸楚,于心底慢慢涌上,直蔓延至喉咙。
他有些苦涩的一笑,轻阖上眸子,痛楚之色尽掩盖在那双眼皮下。
……
当史扬通报说有人在盯着这边宅邸时,西门涟没有觉得丝毫意外,司马瑜这人疑心相当之重,若是无动于衷便就不是他了。
“那,主子?”史扬摸不准她的态度,疑惑的望着她。
“想盯,就让他盯着。”西门涟唇角冷冷勾起,明眸中掠过一抹近乎是实质性的杀意,“你传我命令下去,令梁子和哑巴迅速赶制出弓弩、袖箭、匕首等小巧便携的暗器。”
“遵令。”
“退下吧!”
史扬退下后,西门涟看了一会儿兵书后起了身,派遣毕蓝唤来人手,加紧时间布置宅邸。
“王妃,您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了,王爷还进得来吗?”借着休息的空当儿,十分为自家主子着想的毕蓝悄然凑到西门涟跟前问道。
西门涟怪异的瞥她一眼,“是他让你问的,还是你哥?”
“当然是我哥。”毕蓝毫不犹豫就将真正的主子出卖,毕青的意思,那就代表着君少扬的意思。其实她也挺为王爷忧心的,这里面的阵法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这院子的大阵一旦布成,愣头愣脑的闯进来哪里还有活着出去的份儿?当然这阵法的可怕是王妃安排她们布置前告诫她们的,见识过王妃厉害的她对大阵的威力深信不疑。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他知道。”西门涟给了个模糊的回答,她和他的一些秘密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嗯。”毕蓝识趣的并未多问,休息一会儿后便去帮忙了。
西门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决定晚上过去的时候将此事跟他讲,毕竟有备无患。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夜色沉黑时才从府邸一处暗门行了出去,走出窄巷后才使轻功直掠向行宫的方向。
她到时君少扬正和古翰在院子里聊着某家酒肆的事,君少扬见到她立即站起身来,拉过她微凉的手,“用过晚膳了吗?”
先前一直忙着布阵的事,后来是赶着来见他,倒也未曾用过。
西门涟摇摇头,“不饿。”
“先用些点心。”君少扬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将她平日喜欢的小点心推到她面前,又给她斟了一杯清茶。
“少扬你这是典型的有了妻子便是忘了兄弟啊!”自西门涟来便被彻底无视的古翰叹息出声。
西门涟用着点心,抬眼看他,“事情可顺利?”
古翰办正事时便没了吊儿郎当的调子,“那三个人我是按照你说的找的,他们都是皇都有名的纨绔,且彼此相好,把酒言欢时一时出了岔子,这也是正常。他们家人都是极难缠的,就是问题不出在酒上,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酒肆的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