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这是为了唐悦儿的一语中的而激动,抑或是为了自己好朋友的不理解不支持而伤心。
萧云虽然一直默不作声,却静静听着,认真细致,似乎对这个女孩的事很上心。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明秋毫,一个令萧云难以忘记的人。他不禁想起了那个自以为拔刀相助而疯狂砸车的青年,那个字里行间流露着对富人阶级极为不满的青年。萧云对唐悦儿的这种愤懑态度并不感到奇怪,那晚在千万楼间专属公路上的冲突,就已经让他初步知晓明秋毫的为人了。
别人的财富,绝不可以成为一个人训斥天道不公、社会不平的籍口。
一个人在嫉妒别人生活幸福时,要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才没有那样的成就。
一片土地最美的时候,不是在它绿油油的成长期,也不是在它黄澄澄的收获期,而是在它被质朴农民赶着一头慢吞吞的老黄牛翻土犁田的时候,因为,那是一片在农民挥汗如雨的辛勤劳动过后最负希望的田野,四处充满着泥土的芬芳。
社会的进步,人类的发展,正是由那些孜孜不倦地追求幸福追求财富的人共同创造出来的。
萧云就是这种人。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这是萧云很喜欢的一句话,他绝不会让自己虚度光阴而一无所获。
唐悦儿看着自己的闺蜜因为自己的过激话语而低声哭泣,她自己的双眸也红了,潸然泪下。
她也没料到两人难得的一次见面,会是以这样不愉快的方式开始。
只是当她知道又是因为明秋毫的原因而让紫色女孩来迟时,她就忍不住发火。
自从紫色女孩与明秋毫确立恋爱关系以后,她就很少可以自由自在地与自己的闺蜜往来。
所以她才会感到气愤,所以她才会平白无故地向紫色女孩发火。
“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两个女孩同时讲出来的。
一语解千愁。
紫色女孩与唐悦儿梨花带雨地望着对方,想起异口同声说出来的那三个字,忍俊不禁。
伊始微妙的气氛被这两声美妙的笑声化解得无影无踪,张宝几人都松了口气。
两个女孩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闺中密友,很快就腻在了一起,好得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萧云只是微笑站着,始终没有插话。
孔阳捅了捅张宝的手肘,用眼神暗示了下。
张宝心领神会,哈笑了几声,看着萧云,指着紫色女孩,轻声道:“你看我真是太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耽搁了。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们宁大男同胞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也是新闻系最著名的才女,林紫竹。”
孔阳也照本宣科地看着紫色女孩,轻声道:“紫竹,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萧云。”
唐悦儿不忘在旁插了句道:“也即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无所不能的师父。”
一唱一和。
可林紫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般,压根没看萧云一眼,也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如刀刃般寒气柝柝。
几人皆是一脸奇怪之色,不明白她对萧云的态度为何如此的冷淡。
萧云微笑伸出手,向林紫竹道:“做个朋友?”
林紫竹看也不看他,只是冷笑了声,别过脸去欣赏众男女们的曼妙舞姿,孤冷如寒冬腊月。
萧云尴尬笑了笑,无奈地把手收回。
唐悦儿感觉到了异样,扯了扯林紫竹的手臂,轻声道:“紫竹,你怎么了?”
林紫竹轻声道:“没什么。”
俞晴也觉得不对劲,问道:“生气了?”
林紫竹摇头,轻声道:“没有。”
她只有在和朋友讲话时,语气中才没有那股冷淡。
张宝皱着剑眉,问道:“紫竹,你和我大哥之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