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诩是牛粪,雪莲自然就是萧湛了。而此刻,这朵雪莲,听到安容和丫鬟的话,真是笑也不是,不笑又憋的难受。“你就那么喜欢做牛粪?”萧湛摇头无奈。安容正在喝茶呢,忽然听到萧湛熟悉的说话声,猛然一怔,瞬间茶水呛吼,呛的她眼泪都飚了出来。安容甚是怨念,这人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忽然就开口,会吓死人的好不好!可是安容更多的还是害羞,看到萧湛,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花船上发生的事。之前,安容很生气。可是萧湛解释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天,安容早释怀了,尤其是她呛的眼泪直飙的时候,萧湛眸底流露出的自责和担忧。安容发现,她好像不生他的气了。她在生自己的气,她好像太口没遮拦了,自嘲的话叫他给听见了。“我就喜欢牛粪怎么了,”安容赌气的道。萧湛知道安容是故意说的,她长这么大都不一定见过牛粪,哪来的喜欢。“品味很独特。”萧湛如是回答,气的安容真是心口疼。几个丫鬟偷偷捂嘴笑。看着安容又气又恼,偏有没辙的模样,萧湛心情甚好。安容用眼神轰他走。结果萧湛没走,芍药几个丫鬟全下楼了。安容睁大眼睛,怒望着萧湛,“你为什么要轰我的丫鬟?”萧湛给自己倒茶,茶水叮咚间,他抬眸望着安容,“你确定是我轰的?”安容才想起来,好像方才丫鬟是站在萧湛身后的。自知理亏的她,望着手里的绣帕不说话了。萧湛给她添了些茶。然后端茶轻啜。安容坐在那里,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她,也端茶喝了起来。说是在喝茶,还不如说是在数茶叶有几片。萧湛几次看着安容,见她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如同蝴蝶振翅,煞是可人。安容脸颊缓缓窘红,她知道萧湛在看她,看的她有些坐立难安,因为萧湛眸底有火苗在跳动。像极了那日花船上,记忆中的眼神。安容前世嫁过人,知道男人一旦沾上情事,便会蚀骨知味。她怕见萧湛,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场景,她怕萧湛也会想起。安容忙将茶盏搁下,开门见山的问,“你来找我有事吗?”安容这么一打岔,萧湛的眼神又恢复一贯的深邃。“我要离京一趟,我怕……,”他道。安容眼睛轻眨,听到萧湛说怕,她猛然抬头看了萧湛一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放心吧,你命很硬,不会有事的。”萧湛嘴角微微抽,“我不是怕回不来。”安容更不解了,“那你怕什么?”“……我怕回不来。”“……。”安容臭着张脸。萧湛忍不住捏捏安容的脸道,“我是怕赶不及在十六那日回来,我这辈子就结一次亲,连轩当初是因为要帮你退亲才离家出走的,我不能瞒着他偷偷的成亲。”“你要去救他?”安容恍然大悟,又诧异道,“他被东延太子绑架,靖北侯府和萧国公府没派人去救他吗?”萧湛点头,“派了,只是东延太子将他带到北烈去了。”连轩在大周,他不担心。可是去了北烈,萧湛就不敢掉以轻心了。安容眼睛瞬间睁大,眸底还有些许兴奋。萧湛要去北烈救连轩!“我也要去北烈!”安容脱口便道。眸底还闪着渴望的光芒。萧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态度很坚决,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安容闪着光芒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其实安容知道自己是妄想,她还没有出嫁,她怎么去北烈。父亲和祖母允许她去才怪了。可是萧湛态度这样坚决,安容忽然觉得有些心痛。好像眼角格外的酸。哪怕安容不愿意承认,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她吃醋了。☆、煞星安容很想质问萧湛,前世,他能带清颜四处游山玩水,为何今生就不能带她去玩?他可知道,前世,清颜跟着他四处游山玩水,她听着清颜说大周的山川大河有多么的秀丽巍峨时,她有多么的艳羡?前世,她求苏君泽,他不带她去,说舟车劳顿,旅途困乏,不愿意她吃那个苦头。那时候的她傻,竟信以为真,哪怕再渴望,她也忍着。前世,她活了二十二年,从未离开过京都城门十里。她就好像被束缚在京都这个偌大的鸟笼里,京都之外的风光与她半点关系也无。这一世,也要这样吗?当初她重生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好侯府,守护好她最爱的至亲。她没有想过嫁人,却想过游山玩水。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前世她为什么要那么听话,苏君泽不带她去玩,她有手有脚还不缺钱,难道不能自己去吗?这一世不嫁人,带着丫鬟飘然山水,不也挺好的?安容淡淡垂眸。萧湛望着安容,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安容眼神从清澈闪亮忽然变得黯淡疏远,萧湛知道,安容又萌生了不想嫁人的心思了。以前,萧湛只能感觉到安容不愿嫁给他,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的感受是,安容不想嫁人。不仅仅只是不想嫁给他。这个认知让萧湛很生气,甚至从心底腾起一抹无力感来,好像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的他,最想做的就是钻进安容的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明明都有了肌肤之亲,连成亲之日都定下来,她还能有不嫁人的心思。他到底哪里不够好了,就那么不值得托付终身?难道这些天,只有他记得花船上的事,她忘的一干二净了?那道那日她的动情只是媚药的缘故?!萧湛怒了,一怒之下。他将安容拉了起来。淬不及防的,袭击了安容的娇唇。他要验证一下,是不是没有媚药。她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可怜安容,正因为吃味儿,心里不舒坦。猛然被萧湛拉起来,起来的太急的些。头有些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鼻息便扑面而来。火热的唇正好将她要骂人的话给堵了个正着。双唇交接,呼吸交缠。瞬间,安容脑袋一片空白。再然后,安容觉得空白的脑袋里爆起了绚烂旖旎的烟花。安容浑浑噩噩间。竟然觉得萧湛亲吻人的技术变的更好了,全然不似之前那青涩。可是,也没有她的娴熟!想抓住她的舌头。那是做梦!就这样,两条小舌追逐嬉戏了起来。可是。安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手。她忘记了,萧湛是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人物,她就是跑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逃的过他的手掌心,更何况只有区区蛋丸之地?轻视敌人,蔑视敌人的下场,就是招架不住,到垂死挣扎,再到认命,再到任人为所欲为。最后惨败到浑身无力,若不是被人抱着,会直接摔倒在地。安容满脸酡红,双眼迷离。若不是怜惜她快窒息了,萧湛怎么会放过她?看着安容娇羞的恨不得钻了地洞的模样,萧湛笑了。安容的心比她的嘴更诚实。安容正望着萧湛呢,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一双炙热的双眸闪耀如星辰,里面倒映着她迷乱的表情,安容看的有些痴了。她不自主的扭了下身子,因为有东西抵着她。那一瞬间,那双闪耀的双眸便像是瞬间着了火一样。萧湛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原就憋不住的他,拦腰将安容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身子忽然悬空,那种不安全感,让安容迷糊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她挣扎起来。可是她的挣扎,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撩拨萧湛的心,让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安容怕了。尽管他们之间早发生过一切,可这是她的玲珑阁!是她的闺房!当初在花船之上的事,除了萧湛和她,侯府没人知道,她可以自欺欺人。在她闺阁里做那样羞人的事,会闹得整个侯府都知道,然后整个京都就知道了!没办法,木头做的房子就是有这样的效果。安容想拒绝,可是嘴被人堵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脑袋又开始空白,闪烁烟花了。萧湛很急切,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识女人香,能忍到现在着实不容易。见到安容,他就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他何尝不想离京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若是可以,他能不愿意吗?他乐意之极!吻着安容的香肩,没有一个地方萧湛舍得放过。一只手搭在安容傲人的双峰上,一只手去扯安容的腰带。忘情的纠缠在一起。直到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声传来。“啊!”芍药双脸赤红,扭头便走。惊叫声,将安容唤过神来,她脸一红,身子蜷缩起来。萧湛的脸瞬间扭曲,额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安容的膝盖……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