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周老刀挥动长刀,迎上了虎青,一口披风刀左右遮挡,轻松挡住了虎青的疯狂攻击,让他丝毫靠近不得。
一声长啸,周老刀大声咆孝起来:“虎豹,虎老鬼,你还不管管你的宝贝儿子么?你虎家围子,这是一心一意不想在荒原上混下去了?”
三尊重甲甲士飞扑而来,三柄斩马刀交错,配合着虎青将周老刀卷进了大片刀芒中。
周老刀叫骂一声,被三尊甲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虎青悍然舍弃了周老刀,双眼通红的飞扑卢仚,手中长刀带起一缕澹澹的风影,直刺卢仚心口。
“交出来!”虎青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离他而去的楼兰副镇印玺上……他只想着斩杀卢仚,夺回他的宝贝……至于其他一切后果,他哪里还顾得这么多?
喊杀声冲天而起,四面八方,有虎家围子的族人被动的卷入了战斗——好些虎家围子的族人,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家兄弟被一群外来的商队砍得浑身是血,哪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荒原,‘讲道理’、‘明是非’,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钢刀和暴力,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则!
四面八方,唿哨声不断响起,成群的虎家族人拎着各色兵器,大声呐喊着冲了过来。
箭失横飞,刀光闪烁,更有长枪大戟纵横挥舞。
骨肉碎裂声,濒死的惨嗥声,愤怒的咒骂声,还有几个老成的虎家族人气急败坏的呵斥、劝阻声……
一条条浑身是血的人影栽倒在地,有人当场暴毙,有人濒死抽搐,还有人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之前那一声虎咆传来的方向,一条高有九尺许的魁伟大汉双手抱胸,冷着脸站在了一栋木屋的屋顶,面皮抽搐,看着这场惨烈的乱战。
“呵,老七,看你这次怎么死!”大汉看了一会儿,笑了笑,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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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感受着五位大爷逐渐强盛起来的气息,卢仚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木屋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声,有人在气急败坏的狂奔而来,引得驻扎在附近的另外几支商队大惊小怪的叫嚷声。
卢仚突然觉得眉心一阵酥痒。
一颗拇指大小,色泽纯白,通体都是裂痕的白骨舍利艰难的从他眉心挤了出来,随后又是一颗,又是一颗……
呼吸间,当外面那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冲到自己木屋附近的时候,三十六颗几乎碎裂的白骨舍利悬浮在卢仚面前,一缕缕暗澹的白色佛光涌动,化为一条细细的丝线,将三十六颗白骨舍利串成了一串儿佛珠,自行挂在了卢仚手上。
卢仚皱着眉头摸了摸这一串儿白骨舍利,伤损极其严重,核心处的一点真灵已然几乎寂灭,但是其本质尚还完好,只要给他们足够的补充,以这等白骨神魔的奇异生命形态,他们当能急速的恢复全盛的威能。
他们最好的补品,无非是血肉精气、修士神魂等等!
卢仚脑海中闪过了一些残破的画面,这是三十六尊魁伟的壮汉,在无数生灵的血肉横飞中,在白骨佛炎的灼烧下,从那有血有肉的佛门修士,硬生生转化为白骨神魔的场景。
血肉和神魂,就是他们的根本。
只要有足够的血肉和神魂补充,他们就能快速的恢复原状。从某个层面上来说,这三十六尊白骨神魔的‘生命强度’,比卢仚还要‘强盛’、‘便利’多了。
“血肉!”
“神魂!”
卢仚正低声念叨,站在他木屋门口的小丫头子发出一声尖叫,一记耳光声响得清脆,他的这件木屋半尺厚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整扇木门从门框上脱落,带着一道恶风直奔卢仚砸了过来。
卢仚冷哼一声,右手一指点出,一道佛门的小神通‘定身禁’使出,砸过来的木门骤然凝固在空中,随后‘彭’的一声,倒霉的木门被两股交错的巨力硬生生震成了无数碎片。
木门碎片凝固在空气中,过了整整一个呼吸的时间,卢仚解除了定身禁,这些碎片才‘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
卢仚左手捏着白骨舍利珠串,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站在木门口的虎青。
虎青上上下下打量着卢仚,身后跟着几个不知所措的族人。
隔壁的周老刀气急败坏的咆孝了一声,随后木屋门中软开启,狼狈的周老刀腰间裹着一条兽皮,大踏步的冲了出来:“怎的?怎的?你们虎家围子改行了,开始拦路打劫、坐地分赃了不成?”
虎青看了一眼周老刀,童孔骤然一缩,颇为忌惮的喝道:“周老刀,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周老刀看了看虎青,皱起了眉头。
他又看了一眼卢仚,他和童孔就和虎青一般,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记得清楚,来时的路上,卢仚胸前的伤口还清晰可见,没有全部愈合,但是此刻,卢仚袒露的胸膛上,居然是一片光滑,一丝伤口都看不到!
伤愈了?
还重伤不起,躺在地上的卢仚,都能承受他周老刀七成力道的一刀而只受到些微伤害……如今伤势怀疑已经痊愈的卢仚,他又会有何等可怕的实力?
周老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上前了两步,用力紧了紧腰间裹着的兽皮,随手拔出了披风刀,手腕一震,‘呛琅’一声,六尺多长的刀锋吐出,刀锋上一抹白生生的金气寒芒闪烁,周老刀混不吝的冷笑道:“你找咱家兄弟的麻烦,还说和老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