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天书老君轻叹了一声:“年轻人,要,要,要……”
天书老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劝他们自尊?
劝他们节制?
啊呸,老子何等身份,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呢?如果不是卢仚实实在在给了他天书老君莫大的好处,他也实实在在的有点欣赏卢仚,他才懒得搭理你们这群小男女的死活!
滚犊子吧!
侥幸你们不是老子的子嗣后代,否则作出这等事情来,老子亲自发落了你们!
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令狐璚,天书老君轻咳了一声:“令狐家的丫头啊,听说,这法海是你看中的人,你把他收为家仆了?”
摇摇头,天书老君澹然道:“这样不好。老夫看中了他。你们令狐氏,就割爱吧。”
手中拂尘一卷,天书老君澹然道:“老夫不欺负年轻人,所以给你说一声。等会令狐无忧来了,也是这般说法。”
令狐璚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天书老君,无声的向他行了一礼,她身体一抖,一缕星光缭绕,身上凌乱的衣衫、长发等等,全都变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连带着胤垣和白鼋身上的凌乱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声长啸远远传来:“老君有什么说法?”
令狐无忧带着大群令狐氏族人,灵璓带着十二名圣灵,青烽统领带着一众巡天禁神卫,同时撞碎了混沌,骤然出现在两仪天清明虚空外。
曾经,卢仚跟随大非天等人前往楼兰古城,一路上都颇为耗费了一些时日。
而令狐无忧他们,居然只是呼吸间,就从楼兰古城赶到了两仪天——双方的实力差距,真正是天差地远,根本无法估量。
灵璓已经嘶声惊呼:“鸿鹄宫!这是大帝的鸿鹄宫……帝子,帝子……”
灵璓双眼喷出炽烈的光芒,她眉心一道竖纹裂开,显出一颗小太阳般炽烈乳白的眸子,放出卢仚等人无法直视的强光,朝着硕大的宫殿群上下扫描了过去。
一寸寸,一丝丝,灵璓的目光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方圆数千里的鸿鹄宫,整个温度被硬生生提升了数亿度!
这等高温,足以融化这个空间维度一切灵金。
但是鸿鹄宫本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声低沉的,带着十足的恐惧和绝望的都囔声从宫殿深处传来。
偌大的鸿鹄宫‘活了过来’,她好似一头犯了天大错误的宠兽,勐不丁的看到自家主人到了面前,正战战兢兢的,无比绝望,无比惊恐的,向自家主人请罪……求死!
“你也知道你犯了死罪?”灵璓嘶声喝骂:“帝子交予你保护,你居然害得帝子陨落?你,你,你,你自求多福罢……没人能救得了你!”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璓一声大喝,手掌化为铺天盖地的光焰巨手一把朝着鸿鹄宫抓了下去。
天书老君手中拂尘骤然一卷,无数缕白须漫天腾挪,将灵璓的光焰巨掌一丝丝、一寸寸的切开,撕裂,最终彻底湮灭。
他笑呵呵的说道:“灵璓丫头,别急,也别慌,这等事情,急不来,也慌不得。我们,且好生计较,仔细计较。”,!
帝皇太子的身份!
“这事情,牵扯很大!”天书老君强行运转法力,将自己一根根笔直竖起的头发、胡须和眉毛一点点的抚弄柔软,恢复原样。他沉声道:“前因后果,详细说来,不要有半点儿隐瞒……老夫算你一大功,不要说那个胤垣只是睡了令狐璚,就是他强暴了令狐氏的主母,老夫也给你一手担起!”
卢仚欣然看着老君:“老君您,果然是威武霸气,这事情,说起来,也没什么。”
卢仚‘叭叭叭叭’的,就将他得到太瞐帝斧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当然,他隐瞒了关于太初混同珠的事情,三眼神人图的事情,更是没有提起!
太初混同珠在卢仚脑海中熠熠生辉,森森幽光照耀整个脑海。
卢仚莫名的有一种直觉——除非他亲口说出太初混同珠的存在,否则天上地下、周天万界,无人能够察觉到太初混同珠的存在,无人能够追索其中的因果,卜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三眼神人图和太初混同珠同源,也不用担心天书老君会从卢仚的话语中,捕捉到任何有关的讯息。
错非如此,卢仚怎可能将太瞐帝斧如此直接的拿出来?
卢仚讲述的时候,天书老君已经悄悄祭起了太初大帝赐下的神兵。奇异的力量笼罩了虚空,一切因果,一切玄机,一切有形无形的可供捕捉的线索,都被这神兵一丝丝、一缕缕的网罗,无数的信息在天书老君脑海中翻滚。
卢仚说起他当年,被师祖镇狱玄光佛带着去宝焰千手佛的洞府,求他为自己锻造一件本命佛饼。宝焰千手佛欠下了镇狱玄光佛的大人情,就带着卢仚,进了他的秘府,动用压箱底的底蕴,为卢仚锻造了番天印。
而卢仚就在宝焰千手佛的秘府中,见到了几具天人尸身,其中一具天人死尸上,正端端正正镶嵌着太瞐帝斧。
而卢仚在离开秘府的时候,太瞐帝斧就以莫测的方式,进入了卢仚的脑海,从此纠缠不去。
“小僧只是下界普普通通一人族出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太瞐帝斧,就是跟定了小僧。”卢仚苦笑:“只是,小僧修为孱弱,根本无法自如驱动这件神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