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说了,结婚后,要叫少奶奶的。可是,夏侯羽儿总是感觉自己跟诸葛水生,没有同房,依然还是女儿身,因此执意要小燕,称呼自己小姐。
“小燕,你每次都问。这有什么好问的呢。他说过,不要叫我们进西屋,我们这不进来了,他也没反对。既然他不反对,那我就接着棒他收拾。”
“可是,小姐,你以前,从不做这些事情的。我真替小姐难过。”
“难过什么呢。我都不难过,你又有什么难过的。如果你难过,以后,我扫地整理的时候,你不看就是了。”
“那那里好意思啊。”
小燕也帮助夏侯羽儿收拾,可是,夏侯羽儿却总是叫小燕不要帮忙。
一切,都她自己来。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又看不到。又不感谢你。”小燕真心替夏侯羽儿不值。
夏侯羽儿不说话了。这个问题,问的好。自己也无法回答。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达官贵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也不知道,诸葛水生,会在以后,找几个老婆,难道他以后,一直会这么冷淡,一辈子都这么冷淡么?
夏侯羽儿,经常在半夜里,孤独的透过窗户,看着西屋。她总希望自己的男人,会对自己好一点。
一月又一月,夏侯羽儿守着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咀嚼眼泪……
心里,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西屋里的诸葛水生,却也经常透过窗户,看的却不是东屋,而是院子里的芍药,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眼力,只有两件东西是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芍药花,他和公孙玉儿的定情之花,一件就是他头上的玉簪子,公孙玉儿送的。在他的心里,也只有一个人,住在他的心房里,那就是公孙玉儿。
或许,那次的约定,太仓促了。即便她怀孕了,那又如何呢?
相思煎熬着诸葛水生,他决定去看她。就在十六的夜晚,还是以前的时间。
什么也挡不住他的决定!夏侯羽儿不明白,为什么诸葛水生,会这样对待她。她含着眼泪,轻轻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个实际上,没有什么事情,一定有个原因。”
“也没有什么事情,也一定需要一个解释?是不是?”
“是。你说的没错。你可以走了。”
夏侯羽儿站在诸葛水生的后面,呆呆的看着诸葛水生,他穿着朝廷的制服,带着武官的高帽子,显得非常高大魁梧。尤其他腰上的剑,“生花宝剑”,传说是那兰德芳,亲自赏赐给他的天下第二的宝剑。只比那兰德芳的“太阿宝剑”,只低了一个档次。
威风凛凛的他,站在她的前面,显得她那么的无助。
夏侯羽儿,却是不知道有那么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小燕走了进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站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夏侯羽儿轻轻的说:“我们回去。”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轻易进这个屋子。我不希望——有人再踏进这里一步。”
夏侯羽儿没有说话,含着眼泪,轻轻的走了出去。
小燕听不懂诸葛水生在说什么,但是看着诸葛水生那副严厉的样子,却不敢多说一句,多问一字。
回到了东屋,隔着花园,透过窗户,夏侯羽儿看到,诸葛水生,还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那花园里的芍药。
天下名花,牡丹当属第一,天姿国色,花开富贵。
而芍药自是名花之二,虽然在牡丹之下,却是在万千名花之上。
牡丹是花王,芍药是花相。
诸葛水生的手,按在剑柄上,痴痴的看花,这花园里的芍药,虽然已经谢了,却叶子依然那么葱绿。
花常开,月常在。而人,却是不常团员。
如今,今年的花,已经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