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苏清栀冷冷的看着离北洛。
有些原则性问题,苏清栀从来不会打哈哈,例如宁宁的问题。
是他的儿子又如何?
只要她不同意,谁都别想把宁宁带走!
苏清栀心里对离北洛的怨恨,只增不减。
离北洛缓缓收回手,完美异常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猜到了苏清栀的心中所想,他淡淡的开口:“我只是想抱抱他。”
“你凭什么抱他?”
苏清栀将宁宁抱在怀里,自从宁宁受伤以来心里的压抑感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吗?”
“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白眼。”
“你知道他。。。。。。”多渴望有一个父亲?
苏清栀咬着唇,那几个字没说出口。
怎么说出口?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也剥夺了宁宁拥有父亲的权利吗?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清儿,不管你信不信。”离北洛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着逆着光的人,说:“我不为自己错过的五年辩驳,但是,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也不会让宁宁受到伤害!”
苏清栀垂下眼眸,抿唇,一言不发。
宁宁的身体依旧冰冷,冷的让她都在发颤。
“宁宁,你醒过来啊!”
也许是自责,也许是无法接受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也许,是无法面对,所以,他宁愿永远睡着,不醒来,就可以不用承受?
“宁宁,忘了娘亲告诉过你什么了吗?”
“不是你在做的,就不需要承受。”
“娘亲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呀。”
为了让宁宁醒过来,苏清栀甚至都用了针灸,也让白珏配了药,可是宁宁不醒,根本无法喝下去。
就在苏清栀担心的食不知味的时候,顾初九回来了。
男人一向干净的衣服上全是污泥,苏清栀看着他,微微一愣,问:“你去采药了?”
顾初九的背上,背着一个背篓,满满的都是药材。
顾初九点了点头,道:“我想了一下,宁宁不是不愿意醒来,他应该是被困在了自己的梦境里。”
“这不是毒,而是一种蛊,你们的黑金蛊虽强,但是毕竟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所以反而无法察觉。”
顾初九走向床边,将身上的背篓放下,道:“我去采了一些毒草,这些草,是梦蛊的食物,让宁宁吃下去,然后找出梦蛊的所在。”
苏清栀听懂了顾初九的话,但还是有些担心,看着背篓里的草,神色有些犹豫,她知道梦蛊草,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草药,只会用来做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