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就没觉得靳天司这人心态不正常呢?不是她眼瞎,就是他演技太精湛。
她索性不再问了,咕噜咕噜就喝完了水,就事论事地谈话:“说吧,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她才不信,这男人会放弃报仇,单纯只为了她这个人。
靳天司拿过她手里的水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
浑身又一冷,在他诡谲生波的笑容里,乔宝贝下意识退开了几步。
一想到他极有可能会对她做的事情,她戒备地盯着他。
靳天司静静地端详着她,忽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门边儿上的保镖立刻过来,从表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小锦盒。
乔宝贝眼神儿扫过,拧眉。
不会是戒指吧?
果然如她所想,打开的锦盒里是一颗戒圈镶满钻石的戒指,莹光灼灼,刺入所有人的眼里。
靳天司拉过她的手,她用力挣脱,拒绝戴戒指。
可男人哪容得她拒绝?
强硬地捏了她的手,他将戒指圈上了乔宝贝的左手无名指,然后执起她的手,近乎虔诚地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手背上,乔宝贝只觉恶心万分,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男人突然一笑,心情似乎很好。
“宝贝,听话点儿,这样才不会吃苦头。”
乔宝贝不屑地讥笑,那一副挑衅的样子忒招人恨。
“你可得考虑好了,我是一个宁可吃苦头也不想就范的主儿。戴了戒指又怎样?你还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人?就算你要了我的人,心也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感动半分。当然,如果你现在去死一死,说不定我勉强会挤一滴眼泪送你一程。”
毒!
她的话,忒毒!
靳天司越听脸色越阴暗,他陡然走过来,像是暴怒,伸出手臂恶狠狠捏住了她的腰肢儿,咬牙恨恨。
“乔宝贝,以前怎么就不觉得你这么尖酸刻薄?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他阴沉沉地冷笑着,“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得不到的,宁可毁了。”
乔宝贝笑得不以为意,大有一副“你杀了我吧”的视死如归。
大概是因为靳天司带给她的伤痛实在太刻骨,她似乎只能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才能消弭心中被欺骗的痛楚。
于是,她嘴贱了。
“就算你毁了我,你也别妄想我会喜欢你。”
靳天司凑近她耳畔,语气阴邪,“乔宝贝,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丝毫不惧,“我耳朵好得很,你不用再重复说一遍。”
“希望待会儿你还能说得这么硬气。”
男人低低一笑,笑容十分古怪。
乔宝贝正觉奇怪,门外倏地响起了一道敲门儿声。
靳天司眼神示意,保镖立刻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