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雅出手的同时,那十几名弓箭手突然一起冲了来。但没有人挥刀,而是齐齐的跪了下来,高喊道:“少主,请手下留情。”少主?柳雅愣了一下,手下稍显迟疑。但庄廉堂却在柳雅停手之后,硬生生的朝她手里的鸾凤锥撞了过来。柳雅猛然间觉得不对劲儿,在庄廉堂撞过来的同时,缩手后退,才没有让庄廉堂一下子毙命。不过庄廉堂这一下撞的又狠又楞、猛,咽喉距离柳雅的鸾凤锥又近,纵使柳雅及时抽手,还是刺破了颈的皮肤,在他的脖子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那十几名弓箭手立刻跪着挪了过来,有人直接按住了庄廉堂,怕他继续寻死。也有人跪伏在地,不停的哀求,道:“少主,其另有原由,请您不要怪罪庄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古尚卿也走了来。把蛇骨鞭交在左手,右手轻轻的揽住了柳雅的肩头,想要给她一点安慰。柳雅的心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又酸又涩。她还是冯骥合是个人才对于当年的事情,连古家都讳莫如深。而且古尚卿当年心思也浅,得知三叔为国捐躯之后,只是难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其可能另有原因。如今看来,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或许古家知道,或许古家也是被蒙在鼓里。现在去平巴山,可能会找到真相,但真相真的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吗?这一点,连古尚卿都有些迟疑。才来到山脚下,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叫着:“少主,请等一下。”柳雅和古尚卿回头,看到是那个年长的弓箭手追了来。“有事吗?”古尚卿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反感,因而口气也是平和的。这个弓箭手道:“在下范革,是这队弓箭手的小队长。是庄大人叫我来的,护送少主和公子去平巴山。”古尚卿点点头,道:“确实,我去过一次平巴山,易守难攻,实在不容易突破。”范革点点头,道:“请跟我这边走吧,有一条小路,可以不用绕过后面的胡家岭。”看来,这三座山真的是可以相通的。而且平巴山的大当家也是胡家岭和锅子山的头头。想到这里,古尚卿又拿出那只黄铜兽钮,递给范革,问道:“这个东西,其实不是锅子山或是胡家岭的信物吧?是你们平巴山大当家的信物?”范革看了看,笑着点点头,道:“这和将军发号施令的虎符的作用差不多,分为雌雄两只。公子手里拿的是雌兽,我们主帅的手里拿的是雄兽。平时有什么应急的事情,把这兽钮拿出来,可以向主帅的求助。他们给了公子您,应该是真心想要臣服的。”古尚卿点点头,道:“可是,他们明明决定臣服了,你们又跑来阻拦?还在这里排兵布阵,要抵御我们吗?”范革道:“我们并不知道来的会是少主啊。若是知道,主帅的一定会亲自前来,迎接少主平巴山的。”听到这里,古尚卿看看柳雅,然后又问道:“可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孔枭,在半山腰埋伏了人马,还摆下了大批的滚木。如果不是我们的随从迂回去,将他们制服的话,只怕我们现在都被压成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