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舒服?”沧千澈梗了一下,皱着眉头琢磨又琢磨,脑子里想着最近宫里的嬷嬷来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似乎、好像、也许……是那个?沧千澈的俊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用手挠挠后脑勺,小心翼翼的问秋影道:“你说的误会,是不是因为那个来了?我实在不懂这个,我是怕慌忙间伤了雅儿,她不是自愿的。”“两情相悦,没有什么自愿不自愿的,男人总是应该主动一点的。不过,下次来的时候别爬窗了。”秋影说完,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以先跟我约定个时间,我偷偷给你做内应,留个门啊?”“内应?”沧千澈的脸显出几分喜色,看看秋影那张有着许多疤痕,还带着一只眼罩的脸,觉得这个姐姐并没有太难看,反而挺亲切的嘛。因而立刻点点头道:“那有劳姐姐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雅儿。我来的时候,你提前帮我留门。”主子,你报仇的机会到了沧千澈这顺杆爬的性子,秋影倒是挺喜欢的。何况他紧张的是自家主子,对主子一万个好也不嫌多啊。秋影觉得,柳雅的年纪也不小了,十四岁也该正经订下一门亲事了;而且主子虽然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但是越接触久了,秋影越是能够感觉到柳雅骨子里的孤傲和冷血。倒不是说柳雅多么的不尽人情,相反地,她对周围的人都还不错。但秋影也算是过来人,她慢慢的从柳雅的身感觉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再怎么磨练,也不会拥有柳雅这样凛然如刀刃的气势的。所以说,秋影担心柳雅有过什么难言的过往,担心她表面与常人无异,但心里永远都是冰封又冷淡的。还好有沧千澈突然冒出来,之那个不靠谱的赫连天祁,还是眼前这个家伙和主子更相配一点。若是他热情些,把主子的心思都暖化了,那主子更幸福了。“走吧,跟我过来。我给你安排到主子最近的一间厢房里。”秋影带沧千澈往隔壁间走,一边问道:“你吃饭了没有?我叫人帮你准备些。”“其实,我三天都没有吃过饭了。”沧千澈抛开了一切显赫的身份,显得可怜兮兮的。又指了指自己的靴子,道:“而且衣服都没有换过,脚都要臭了,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赶过来的。”“三天没吃饭?”秋影再仔细打量一下沧千澈,发现他确实有一丝的憔悴,眼睛里还有细微的血丝,透着一股子疲惫。秋影不由得“哧”一声笑了,道:“三天没吃饭,还一路不停的赶过来,不是应该沾到床昏睡过去吗?还有心思欺负我们主子?你倒是年轻气盛哈。”“我本来是想要怕被天祁比过去了怕被天祁过去了沧千澈见柳雅进来了,一脸尴尬的又往木桶里缩了缩,叫了一声“雅儿”,然后又看看左右,道:“雅儿,你,你把床单递给我好不好?”“床单?怎么又是床单啊。刚才你不是还觊觎我的床单吗,这会儿又惦记这屋的床单啊?”柳雅故意围着木桶转了半圈,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水桶里盯。沧千澈赶紧把身子侧过去,满脸通红又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你的手下借着送水、送面的功夫,把我的衣服和裤子一件一件都偷偷的顺走了呢。”“顺走啦?出不来了?”柳雅这次算是知道,秋影的时间算的刚刚好啊。要是晚一会儿来,估计沧千澈自己跑去抢床单了呢。柳雅坏笑着,干脆蹲到了木桶边。本来打算着不看白不看嘛,可是却发现沧千澈的一头长发飘散在水里,把重要的位置都遮住了。“你发质真好,还这么长。”柳雅笑着,伸手捞起一小缕头发,将它顺到了木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