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次他并未牵她的手,只身走在前面,推开破旧的木门,是久无人住的灰尘气息,呛得人嗓子极不舒服。
章凌硕走进,小屋里隔成小厅和居室,小厅里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两把普通的椅子,便别无他物,居室也是除了张木床便再无其他,但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这屋子里的原来的主人是谁。
爷爷,你在这里可曾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很幸运,已经找到了。
章凌硕在心底对着虚无的空气说着。
“我们下山吧。”转身跟莫回说着。
“……嗯。”莫回回过神应了一声。
章爷爷,我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幸福,他对我很好,您可以安心了。
原来章爷爷在去她家的小村落前曾来过这里,可是怎么会居住在这山林间,不去镇子呢?莫回走上回程的小道,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屋,然后握紧了章凌硕的手。
他越来越爱吻她了,也越来越爱在床上逗弄她,几乎每一夜都忍不住抱她、爱她,却不会提出要亮着灯,在黑暗中慢慢品尝着她的滋味。
这让莫回松了口气,她也恋极了他的怀抱,他的吻。
莫回对情欲并不会隐藏,所以除了第一次有些害怕之外,往后的每一次她都十分直白的表达她的感受,让他知道她在其中得到了多少的快乐。
今夜,窗外明月高挂,树影婆娑,还有几声乌鸦的鸣叫,在夜里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章凌硕趴在桌边小睡,被一阵凉风吹醒。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已经很晚了吧。
这几天他连续忙着与总部沟通具体操作的相关事谊,吴予灿也在来竹溪镇的路上,等运作上没太大的问题,他也将离开小镇,在离开的时候他希望能带着那像猫一样倔强的小女人离开,不知她是否愿意。
越与她接触,他就越想把她留在身边,回归那名利、物欲满布的地方,有她,至少能让他觉得这世界没那么令他厌倦。
年少时,在那名利场上拼搏,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但这几年,他心里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对于早已是日赚斗金的章氏集团他没有半分快乐,反而是越来越喜欢往偏远的地方跑。
最近,他有个十分可笑的想法。这些年的改变,会不会是上天冥冥之中让他和这个女人相遇。每当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出现,若是以前这样的想法总是会被他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给抹去。
的确很可笑。他一个将近三十岁的成熟大男人,竟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他倒视之为常态。
为什么会喜欢她,想亲近她,他的心里并没有太明朗的认知,只是一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二十几年的生活,他一直把自己的生活规划得非常好,从来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像这样遵循着内心的感知往前走的机会几乎算是没有。
现在有机会感受,他倒也感觉新鲜。
章凌硕目光触及杯上已冷却的茶杯,应该是她在休息前给他续上的吧,心里暖上一暖。他们的相处像普通的恋人一样,亲密而浓烈着。
今天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吃过晚饭后说是回后楼休息。他点点头,便回房间开始忙碌起来。
刚才他又梦到莫回了,梦到她躲在黑暗的角落哭着,声调哀伤,形容凄切,让他立刻清醒,睡意全无。而现在眼皮却是不停地跳动着。
心情蓦地烦躁起来,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九点十五分。
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他出了房间。
他家猫儿平时这个时间,应该还在走廊上边发呆边盯着天空的月亮吧?
他算不算陷入已深,开始将她的小习惯记入心里。
“猫,猫儿。”他扬声唤着。
寂静无声,只有几声乌鸦的叫唤声,声音凄励不已。
章凌硕内心微慌,加快脚步,上了后楼的木质梯子,木质梯子一如既往地发出沉闷的吱吱声,在深夜里更显荒凉,像一首忧伤的歌谣从古老的时空穿越而来,这个想法让他心里更加烦躁,三步并作两步拾阶而上。
来到二楼的走廊,竹制的摇椅颤微微的摇摆着,而摇椅上却空无一人,她去哪儿了?
章凌硕忙跑向前,“猫儿,猫儿!”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等下找到非狠狠揍她一顿屁股不可!
章凌硕强迫自己静下心,推开做工十分精细的木门,月亮的清光徐徐照入黑暗的房间。他勉强适应了房内的黑暗,只看见一抹白裙映入眼帘,白裙的主人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