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可怎么办?”
秦雨缨三下五除二,将喻世墨的衣裳撕裂,把他扔在了那同样昏迷的徐子诚身上,摆出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姿势,而后拍拍手上的灰尘,打开通往后院的一扇窗,利索地翻窗出了这正厅。
雨瑞明白过来,紧随其后。
二人刚出这正厅,脚步声就已来到了门口,接而,那紧闭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响了。
秦雨缨连忙合上窗,带着雨瑞绕路来到了正厅门口。
待她快步走来时,这里已聚集了不少下人,正指着地上那衣衫不整的二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喻管家吗,他怎么……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起了这种丢人的事?也不晓得他压着的到底是哪家姑娘。”
“那哪里是姑娘啊,分明就是个男子!”
“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他有龙阳癖?”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而此时,喻世墨已幽幽醒转,一来他本就没吸入太多迷香,二来这门都已开了好一会儿了,空气中的迷香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至于那徐子诚,就没有这等好运气了。
喻世墨起身时,底下的徐子诚仍旧昏迷着。
众人看清他的脸,又是一阵惊呼。
居然是徐家公子?
不是说这徐家公子生性风流,时常流连烟花柳巷吗,难不成是美人看腻了,突然想尝尝鲜,试试男人了?
夜朝并不盛行男男之欢,故而众人压根无法接受,皆是一阵恶寒。
喻世墨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好一会儿才弄清眼下的状况。
他怎么……怎么趴在了这徐家公子身上?
这徐家公子的衣裳哪去了,为何袒胸露腹?
外头那些下人为何朝他指指点点,眼神好不嫌弃?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见人群中传来秦雨缨的声音:“喻管家真是好雅兴,下次记得找个隐蔽些的地方,否则事情传了出去,怕是不好交代吧。”
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看着眼前这好端端的秦雨缨,喻世墨这才明白过来。
一句“好雅兴”,令他弹也似的站起了身,连忙远离了那徐子诚,慌慌张张地解释:“七王妃,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这是在……”
“这是在替徐家公子整理衣裳?”秦雨缨挑眉问。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令喻世墨气得吐血,若不是秦雨缨方才故意为之,他与徐子诚能像如今这般“赤诚相待”吗?
该死的,他竟忘了秦雨缨擅长医药,说不定刚一嗅到那迷香,就已明白了过来……
说起来,也是怪自己小看了秦雨缨,以为一个深闺长大的穷家小姐,不可能有这般厉害的医术,只消闻一闻就能分辨出迷药。
“来人,将徐公子扶去客房。”秦雨缨道。
两个小厮上前,很快就将徐子诚扶了下去。
看着徐子诚身上那被撕裂的衣裳,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喻世墨的脸不止红得发青,且还青得有点发紫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向这一众下人辩驳,径直看向秦雨缨道:“七王妃,你简直欺人太甚!”
“究竟是我欺人太甚,还是喻管家欺人太甚,喻管家心里没数吗?”秦雨缨反问。
喻世墨咬牙气结:“秦雨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