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中掏出参片,塞入了唐咏诗口中。
“这参片是从何处来的?”秦雨缨挑眉问。
雪狐动作一滞,咳嗽一声道:“是……是我在库房中拿的,我担心恶婆娘不能顺顺利利化身成人,所以才……”
秦雨缨当然不会与他计较这些,闻言忍不住挪揄:“原来你口中的恶婆娘,就是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雪狐立刻变得气呼呼。
喂喂喂,能否别总戳他的痛处?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不过是个表象罢了,他先前还是只看似人畜无害的白狐狸呢……
言语间,有暗卫来报:“启禀王爷、王妃娘娘,陈家家门紧闭,属下方才撬门进去,见陈大夫躺在床上,浑身僵硬,从身上的尸斑来看,应当已死了数日……”
死了数日?
死人自然不可能来七王府看诊,这么说,今日那个“陈大夫”的确如小狐狸所说,是他人所扮。
“查清死因,将他厚葬。”陆泓琛字字简短,却掷地有声。
暗卫领命下去了。
陆泓琛转目看向雪狐:“那人是谁?有何目的?”
雪狐摇了摇头:“我那时正帮恶婆娘化形,分不出精力来细看,不过……那人的体貌应当与陈大夫极像,否则府里的暗卫定会有所察觉。”
叫来暗卫一问,才知那所谓的“陈大夫”说近日偶感风寒,一直用帕子捂着半张脸不停咳嗽,因声音与正主极为相似,身形、打扮也和往日并无二致,所以暗卫才未起疑心。
而今,也唯有先将唐咏诗救醒,才能晓得那人目的何在了。
秦雨缨取了银针,扎向她的人中、百会穴,唐咏诗不多时就眼皮微颤,醒了过来。
见了秦雨缨,她大骇,急忙起身往后躲。
秦雨缨收起银针,面色始终平静如常:“你若还想再死一次,不妨继续负隅顽抗,我不介意一次次将你救回来继续折磨。”
那语气平平淡淡,听得唐咏诗好不心悸。
“你……你……”她张口想骂,舌头却痛得出奇,痛得整张脸抽搐不已。
不似秦雨缨,她没能得到雪狐之血,伤口一时半会无法愈合,怕是要疼上个十天半月,才能慢慢恢复如初。
“取纸笔。”一旁的陆泓琛吩咐。
既然无法开口,便只有一一写来了。
笔墨纸砚不多时就被取来,放在了唐咏诗面前。
“那‘陈大夫’同你说了什么?”秦雨缨问。
唐咏诗本不想一五一十写给秦雨缨看,奈何那两个暗卫虎视眈眈,一人手里拿着鞭子,另一人则用炭火烧红了一块烙铁,她看得着实胆战心惊,颤着手抓起狼毫就写了起来——“他问我,是否想从这里出去。”
“你是如何答的?”秦雨缨又问。
唐咏诗抬起眼皮,极快地瞥了她一眼,似是不敢实话实话。
秦雨缨深觉自己问了句废话,不必说,这人定是想出去的,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值得。
只是不晓得那所谓的“陈大夫”,打算让她用何种筹码换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