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小的冤枉啊,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何人栽赃陷害的,小的先前连见都未见过,真千真万确……小的若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喻世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唾沫横飞地赌咒发誓,只差没将舌头说干。
“你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叫孔家小姐如何是好?”陆泓琛问。
他语气不可谓不冷,脸色不可谓不沉,听得喻世墨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王爷,您是说……”喻世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
“不管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孔家小姐的名声都是因此而毁,你不担负责任,是要叫孔家小姐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一生?”一旁的雨瑞,三言两语道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喻世墨听得头皮发麻,那孔钰珂可是王爷看中的女人啊,他就是吃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同王爷争啊!
“雨瑞姑娘……不,雨瑞姑奶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喻世墨一边叫苦,一边偷偷瞟着陆泓琛的脸色,“小的对孔小姐从未有过觊觎之心,此心天地可鉴,天地可鉴啊……”
去你的天地可鉴!
雨瑞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谁人不知这狗奴才是太后特地派来盯着王爷的?
盯着王爷也就罢了,还将那劳什子孔钰珂安插在了王爷身边,幸而王爷一心一意、坐怀不乱,否则这人的奸计只怕就得逞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娶那孔钰珂了?”她问。
“你一个丫鬟,哪里这么大胆子直呼孔小姐名讳?”喻世墨立刻出言呵斥。
一来是惯性使然,二来,他还当孔钰珂是陆泓琛心尖上的人,此时见陆泓琛正在气头上,自然只捡好听的说,巴望着陆泓琛能消消气。
就算不消气,至少也能迁怒到这丫鬟头上,不将怒火全撒在自己一人头上……
哪晓得,雨瑞闻言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喻管家如此呵护孔家小姐,还说对她没有觊觎之心?”
呵……呵护?
喻世墨听得目瞪口呆,自己不过随口说了两句而已,哪能称得上呵护?
眼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心中愈发着急,口不择言道:“你这贱婢,分明是颠倒黑白!”
是又如何?
雨瑞眉梢一挑,这轻蔑的神情深得秦雨缨真传。
她今日不止要颠倒黑白,还要强买强卖呢,这可是王爷赐下的婚事,喻世墨敢不答应,除非他活腻了!
“本王不是棒打鸳鸯之人,喻管家不必如此惶恐。”陆泓琛再次说道。
那语气,着实令人听不出喜怒。
说完,他抬了抬手。
立刻有两个小厮,从喻世墨房中抬出了一物……
不,不对,那不是个物件,而是个人。
喻世墨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惊失色。
那竟是……孔钰珂?
孔钰珂昏迷不醒,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洁白的脖子上还印着暧昧的红痕。
围观的下人,见状立刻议论纷纷。
“天地良心,玩得可真狠啊,都弄出伤来了!”
“是啊,嘴角还有淤青呢,看不出喻管家居然是个这么能折腾的人?”
“早说这喻管家不是个正经人了,一双绿豆眼那么小,看谁都色眯眯的……”
殊不知孔钰珂身上的伤,是竹箐用刀划的,脖子上的红痕,是雨瑞用胭脂点的,嘴角的淤青,则是雨瑞不解恨扇的。
孔钰珂原本已经醒来,却被雨瑞狠狠几巴掌再次扇晕了过去。
装娇弱是吧,叫你装较弱!
有事没事跑到王爷面前勾勾搭搭是吧,叫你勾勾搭搭!
帮着太后瞒着王爷,好将王妃娘娘取而代之是吧?叫你没有自知之明,成日打那暗搓搓的主意!
有当小三的心,就要有被人往死里打的觉悟,打不死算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