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惨叫,徐子诚瘫软在地上没了声响。
一旁的柳若儿被吓得不轻,私奔是她说的,侍卫也全是她叫来的,王爷处置完徐子诚,接下来……岂不是就要轮到她了?
惶恐之际,陆泓琛果然发问:“你叫柳若儿?”
“是……”柳若儿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
“本王身边无需什么接引姑子,明日你去厨下帮工,若再多管闲事,本王不介意把你发卖出府。”陆泓琛冷然吩咐。
厨下帮工,那……那不是最下等的丫鬟做的事?
柳若儿听得面无人色,连肠子都要悔青,早知如此,她何必信那该死的字条?
见尘埃落定,杜青带着一众侍卫告退,周遭的下人也极有眼力劲儿地退下了,不多时,就只剩下了秦雨缨与陆泓琛二人。
陆泓琛眸光深深,修长的手指忽挑开了她的衣襟,从里抽出一物。
这动作措不及防,看着他手里尚带体温的三爪飞天钩,秦雨缨额角微僵。
她险些忘了,自己怀中还藏了这玩意儿……
陆泓琛徐徐逼近,眉宇间有淡淡的意味不明,无端让秦雨缨头皮一紧。
“那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她干咳了一声,转身欲走。
“站住,”陆泓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手中恰有一本你亲手摘抄的佛经,你可否告诉本王,佛经的字迹,为何与那情诗如出一辙?”
秦雨缨顿住脚步。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你为何会有我抄的佛经?”她企图转移话题。
“这是八弟在本王成婚当日,送来的贺礼。”陆泓琛答。
他一直记得八弟挤眉弄眼道出的那一声恭喜,仿佛他娶的不是个女子,而是朵仙葩。
“将那册佛经取来。”他吩咐。
话音刚落,便有暗卫从阴影中疾步而出,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佛经很快被取了过来,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字迹,秦雨缨汗颜。
这是赵氏在数月前的一次游园会上为害她出丑,特地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摘抄的,此事早已沦为坊间笑谈,所知者甚多,她即便不承认也是枉然。
“这么说,那情诗果真是你赠予徐子诚的定情信物?”陆泓琛语气微变。
“当然不是!”秦雨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才不会赠什么定情信物给那败类,再说,她也不喜欢那一型啊。
“哦?莫非信与佛经皆不是出自你之手?”陆泓琛接而问。
呃……
这是个非此即彼的问题,秦雨缨结舌,自己方才明明已否认,现在反口岂不是要打脸?
绞尽脑汁找说辞的当口,陆泓琛已再次开口:“本王从未见过谁的书法能在短短数月之内进步如此神速,不知王妃师承的是哪位高人?”
他声音淡淡,落入雨缨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那双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看一眼就会深陷下去,如何挣扎也不能自拔。
她语塞,他却又道:“还是说,本王的王妃早已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