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外头“笃、笃、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酒菜送来了,龙头。”
两个本来要凑在一起的人影骤然分开。
主要是女的推开男的。
柴依琳整个脸都烘烘地大绯大红了起来。
她在拗指甲,随即省觉自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便随手拈了唐奥运的袖子来抹,就像是一张随手拈来的桌布一样。
因为亲切。
但唐奥运为之气结。
他当然不是惋惜身上那一袭白衣。
而是偏在这时候,居然有人送酒上来,嘿,而且还是他自己一早就布下的局。
居然还不必用药动粗,这等女子已任由鱼肉!
他打开门,是李祥和易南千千。
他们端菜捧酒过来。
酒有两壶。
菜不多,却色香味俱全。
本来,斟茶倒水的闲事,说什么也不会轮到易南千千、李祥来做。
这当然是特别的菜肴。
特别的酒。
还有洗脸洗手还是洗什么的水皿。
这两名心腹也不是第一次办这件事。
他们办来已颇有默契、得心应手。
唐奥运叫他们把酒菜端进去,放桌上,他向他们眨了眨眼:“好了,出去吧。”
他们居然不走,也向他眨了眨眼,“龙头,我们有事禀报。”
唐奥运正在兴头上头,顿时不耐烦起来。
却听柴依琳幽幽地说了一句:“他们……是硬要跟我一道儿来的……不是我要让他们来的,他们就是痴缠没休,你别难为他们,他们也是为我好……”
她就是没说毛丰源派他们来的,以免唐奥运对毛丰源的恨意又加深一层。
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两人都能好好地在一起:甚至是他们连她自己在内都能好好地相处。
这回是唐奥运一时没听懂柴依琳的话。
随后他才清省了一下,听到楼下传来争执的声音。
他这才弄清楚了:原来有人要闯上来。
原来是有人跟柴依琳一道儿来的!
他心中有点惊省:
自己太兴合合了,居然没发现那争吵的声音,看来,那小妮子虽意乱情迷,听觉可还好得很。
然后他马上又有了恶念:
既是有人跟来,必是毛丰源的人,这样的话……今晚,大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