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
廖黑牛也站了起来,望着雷恩上尉的背影,小声地问了一句,“那洋鬼子说啥呢?”
“哦,”
李四维呵呵一笑,“他觉得老子们的篮球打得不好!”
“龟儿的!”
廖黑牛一听就不干了,一撸袖子就要过去,“我子倒要看看他打得有多好!”
“黑牛,算了!”
李四维可不想廖黑牛再跟雷恩上尉搞个身体对抗,连忙拉住了廖黑牛,“走,跟老子转转去……三羊不是搞了个话剧团吗?应该很有看头!”
京剧需要一定的功底,而话剧学起了更容易些。
毕竟,搞这些节目只是为了演给兄弟们看,对话的形式更容易理解!
军中的文化人不多,越是形势简单的东西越容易被接受。
在校场一角的树荫下,郑三羊正带着几个兄弟在排练。
“三羊,”
李四维和廖黑牛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搞的啥剧幕啊?”
“《国会血》!”
郑三羊笑着迎了过来,“我以前看过几次,感觉不错就想整出来给兄弟们看看……”
“好!”
李四维呵呵一笑,“你们继续排,我在旁边看看!”
说着,李四维便走到一颗大榕树下坐下了,摸出一颗烟点燃抽了起来。
“大炮,”
廖黑牛连忙跟了过来,一屁股在李四维身边坐了下来,把手伸向了李四维,“给老子也来一支!”
李四维又笑着掏了一支烟递给了廖黑牛,便往树根下一靠,闭上眼睛,抽着烟,听着周围的喧闹声,只觉一颗心慢慢地宁静了下来。
直躺到炊事班的兄弟喊吃饭了,李四维才睁开眼爬了起来,当然,《国会血》讲的是个啥故事,他根本就没看。
休假的日子轻松而愉快,却也过得飞快,转眼间,紧张的训练又开始了。
李四维也开始了步炮协同科目的训练,往训练场上跑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这天傍晚,训练结束,李四维跟着郑三羊、陈怀礼等人从训练营东面的火炮训练场回来,走到新二十二师大营的门口时看到三个兄弟正在大营门口的墙上贴宣传画,便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见都是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兄弟们,前进吧!前进吧!”之类的画报,李四维一转身便准备离去,可是,目光落在那个抱着画报的兄弟身上时,顿时脚步一僵!
“宁远?”
李四维试探地叫了一声。
“哦,”
那兄弟应了一声,连忙回过头来,正是宁远,当看清叫他的是李四维,顿时僵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地垂下了目光,“姐……姐夫!”
“龟儿……”
李四维脱口而出,连忙又憋了回去,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一拍宁远的肩膀,“臭小子,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我……”
宁远明显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了李四维,神色却依然有些犹豫,“我……姐夫,你……能不能不跟我姐说?”
“为啥?”
李四维一怔,疑惑地望着宁远,“参军是光荣的事,你姐不会数落你的!”
“可是……”
宁远突然眼眶一红,连忙垂下了头,“我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