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舒小然,你这削苹果的本事依然不见长!”
“没动手吃现成的还挑剔?”
“你这苹果削的太没有美感,实在是难以下口!”
缺少美感?这苹果削得巧夺天工了!
“吃不吃?不吃还给我!”
“拿出来了还要收回去,你也好意思?”
我好意思,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舒然愤慨,给他削的苹果还挑刺,别看他睡了五年,结果这嘴巴不饶人的本事依然还在。
咔嚓,聂展柏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大口,把苹果递过去,喏,给你,你不是要抢吗?
舒然嘴角都在发抖,这厮就像小时候,小时候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抢东西尤其是抢她吃的的时候,筷子一夹到嘴边先舌头舔一下,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规规矩矩地放回盘子里,喏,抢吧!
谁还敢吃啊!
她发誓她小时候每天早上的酱肉包子有一半都是这么被他抢过去的。
难为聂展云每次说她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饿得头晕眼花,他哪里知道他买的几个肉包子有一半都被他这个无耻的弟弟抢着吃了,久而久之练也就了她在自行车后面大口大口吃包子的技能,不过她吃到最后还是会留几个,省得聂展柏又在早读时刻飘进她的教室很恬不知耻地当着她全班同学的面朝她伸手,舒小然,包子!
舒然因为一个苹果顿时联想到了自己那悲催的吃不饱早饭的学生时代,想想真的是吃人手短,聂展柏八成是觉得那包子是他哥买的,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吞了!
舒然挑眉,看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眉头一皱,却突然一笑,抬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吃吧,乖乖!”
聂展柏眼睛一眯,抬眼看她,阴森森开口,“舒小然--”
“叫姐姐!”舒然很不客气地纠正,小样儿!
聂展柏险些被嘴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苹果给噎住,黑脸,“舒然,你只比我大了三个月!”
“大一分钟都是大!”舒然不依不饶。
聂展柏凝神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眼底光影变幻莫测,把苹果收回来垂眸低笑一声,“我原本是以为要叫你一声嫂子的,呵--”
他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已经把刚才那愉悦的说话氛围给打破了,而舒然端着水果盘的手也微微一僵,一语便截断了两人的对话,直到门口那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才让舒然那沉压在心口上的沉重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尚卿文和冉启东来了!
晚上这顿饭因为展柏的加入变得有些不自然,冉启东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便跟尚卿文聊起了瑞士的自然风光人文地理,舒然跟尚卿文在瑞士一待就是一个月,经历过的趣事也拿来作为饭后谈资了。
聂展柏整顿饭都显得很安静,是跟舒然在客厅里那一番对话之后便变得沉默异常,舒然也在时刻关注着他的异常,并试探着用公筷给他夹菜,刚才两人的谈话没有预料的就触及到了舒然都不想谈及的话题,舒然觉得展柏还是个病人,他的康复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聂展柏低着头先是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平静地把舒然夹在碗里的菜都吃完。
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目光微动,这一顿饭吃得有些诡异,从他进门到现在,聂展柏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晚餐之后,冉启东便要送聂展柏回医院,他在康复之前都要住在医院方便治疗,尚卿文帮着推聂展柏下楼,他开车送回去。
客厅里人一走,还在餐桌旁坐着的舒童娅看着端着碗一脸沉默的舒然,又想起了吃饭间女婿有意无意看聂展柏的眼神,便轻轻开口,“你离他远一些,别对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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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在楼下等尚卿文的车,这里离医院不远,按理说用不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他那辆低调的奔驰豪车停在他面前时,舒然一打开车门就嗅到了一抹淡淡的烟味儿。
尚卿文不是已经戒烟了吗?
这烟味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舒然心里微怔,坐上副驾驶座位时特意去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尚卿文面色平静无波,只是因为灯光比较暗,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感觉这种安静让她有些心慌。
回到嘉年华,进卧室准备洗浴的舒然看见尚卿文正在客厅阳台那边喂那只鸟,鹦鹉之前被送到了关阳家,由关阳养了一段时间,刚被送回来,见到旧主人尤其热情,拍着翅膀上串下跳的直呼着“我爱你”以示自己对主人的忠心,听得舒然那是一个激灵,这鸟的行事作风大胆而开放,有时候蹦出来一句话足足雷死一个人,难怪张晨初说最见不得多毛的东西,尤其是尚卿文的这只多毛鹦鹉!
背对着她喂鸟的男人背脊笔直,摊开手心任由那只鸟在他的掌心啄食,她正要转身去厨房取点水,就被他伸手揽了过去,紧接着窗口响起一阵翅膀飞腾而起的声音,他的吻来得突然,而且比之前要猛烈的多,舒然被他紧抱着一阵缺氧致使她险些眩晕过去,他们落在软软的地毯上,气息急喘着教缠,舒然被他身上的坚实的肌肉咯得浑身都疼了,低/吟时都不明白他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听见耳边一阵扑簌扑簌的声音,唇瓣一阵疼,是他牙齿轻咬的疼痛感,便听见那只鹦鹉幽幽地一叹,“唉,好酸,好酸!”
恩?酸?
舒然在这一晚是真实的体会到了那种酸的威力,浑身大汗淋漓地软在他的身下,最后是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柔光中男人的手臂将她圈住,从耳根子慢慢卷起一声长长地低叹。
“你要只对我一个人心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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