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回来的时候,又给江浪买了晚饭。
可是,他一进入病房,却发现中饭好好的放在茶几上,蚊丝未动。
江门皱了皱眉头,继续提着晚饭,一步步的走向江浪。
他知道江浪将会有很长的一段阴影期,难以走出。
可是,这段时间应该很难过。
江门不知道江浪能持续多久…
“先生,好歹也吃点东西吧。”
在病房里的某一处角落里,江门找到了江浪。
他那么大一个块头的却窝缩在那一处角落里,用窗帘遮挡住了整个身子。
如果不撩开窗帘,甚至都发现不了他。
江门稍微朝他走近了一些,脚下哐啷一声响,低头,他发现他踢到了酒瓶。
满一地的玻璃酒瓶,因为碰撞摩擦而骨碌碌的响着,江门想要进去,竟然还得踢开酒瓶才行。
他离开的时候,给江浪买了十来瓶啤酒。
可是,现在在地上的酒瓶却远远不止十来瓶…
江浪,一定自己又买酒了。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光是目测这地上,少数有二十来瓶酒。
他这样颓废,这样作践自己,简直让江门太痛心。
“先生,你起来吃点饭吧?好歹也垫点肚子…”
撩开了窗帘,江门准备把窗帘扎起来。
可是没想,他还没来得及去进一步动作,江浪就扯住了窗帘,以一个动作来表达抗拒。
江浪,就想让窗帘这样放下,就想让这层薄薄的窗帘遮挡住废物一般的他。
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跟外界有任何接触,不想任何人看到他这番模样…
他江浪,现在这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
“先生,无论如何,先吃点东西吧。”
皱着眉头,江门蹲下身,把他带来的晚饭放在了江浪的脚边。
江浪正躬着一只脚,也伸长着另一只脚,姿态慵懒的靠在墙上,坐着。
他手里还拿着喝到一半酒,目光凝视着地面,没有理会江门,只顾着悠悠喝酒。
“先生,稍微吃一点,吃一点也好,你这样喝酒太伤胃。”
江门恭恭敬敬地跟他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