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提起裙子,也不走正门,直接提了口气,用轻功一路跃了过去。
连玉缓缓抬头,看着那个瞬间消失在天际的红色身影,心底为纳兰瑾轩默哀,这个,她发誓,真的不是有事的。
……
权若雪一路气势汹汹的跑进花满楼,当外头有人阻拦时,她直接一把银票甩过去,护卫们看到银票立刻默契的退后,任权若雪进了去。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多是凶悍的正房夫人跑到花楼里来拿人了。
权若雪一进花满楼,脚步一抬,就往二楼去,可是今日不知怎么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守在楼梯口,就是不让她上去。
瞅着两人的魁梧的身体,权若雪在心里估计若动起手来,自己只怕要吃亏,她迟疑了下,脑海很快掠过一个好主意。
“好啊,你们不让我上去是吧。”
权若雪退后几步,笑得一脸灿烂。
可偏偏守在楼梯口的两个护卫都是面无表情。
这时花满楼里管事的姑娘过来了,一眼就认出这是最近金陵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三少妻子,但纳兰瑾轩向来是花满楼里的金主,又是所有客人里长得最俊美的,想着他今天成亲,于是管事的姑娘对权若雪的态度就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姑娘,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管事姑娘掀了下眼皮,懒懒的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顿时,随着管事姑娘的动作,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权若雪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管事姑娘一眼,从怀里抽出一把大额银票,眼睛也没眨一下,就甩了过去。
“今日本姑娘要将这花满楼包了。”
管事姑娘连忙伸手接住那把银票,当她看到上头的数字时,眼睛都几乎直了,她当下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这时,守在楼梯口的两个护卫冷冷的投来一眼,语气毫不客气,“姑娘,二楼已经被我家主子包下来了,你不得上去。”
权若雪横了他一眼,“谁说本姑娘要上去了,本姑娘就在楼下。”她说着,话锋一转,对着那个管事姑娘道,“既然本姑娘把花满楼都包下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一楼的客人都请出去了吧。”
管事姑娘又撇了眼手中的银票,她刚才偷偷数了下,一共有一百一十多万两呢,她要是悄悄的抽出几张,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何况,哪怕包下二楼的那位公子再出手大方,也仍是比不上这位三少的妻子的手笔的。
二楼虽然被一个贵公子给包了下来,但是纳兰瑾轩比那公子先到,在花皎月的周旋下,纳兰瑾轩其实也在二楼。
于是,片刻功夫,刚才还莺歌燕舞的花满楼瞬间安静下来,由于不知道权若雪想做什么,花满楼里的姑娘们顿时都围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权若雪看着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姑娘们,眉心一拧,道,“你们都回你的房间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姑娘们顿时一愣,管事姑娘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权若雪的目光陡然落到了她怀里的银票上,管事姑娘连忙闭紧了嘴巴,将姑娘们都赶进了自己的房间。
权若雪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大厅,唇角勾出个不怀好意的笑,“不让本小姐上去,本上姐就逼你下来。”
她说着,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砸在了地上。
还没进房听到响声的管事姑娘连忙匆匆跑到权若雪的跟前,“哎哟,姑奶奶,你这是做什……”
那个么字还压在舌尖,权若雪又一叠银票扔了过来,这一次的银票可比上回的多多了,几百万两呢,管事的姑娘的眼睛又一次没骨气的直了。
“这是损失。”
权若雪冷淡的看了管事姑娘一眼。
管事姑娘抱着那叠银票,头脑发热的点下了头,等到回到房里时,听着外头不断传来的打砸声,顿时有种肠子都悔青的感觉。
权若雪可不管那么多,她钱都付了,今天她非要砸个痛快不可,看纳兰瑾轩以后还敢不敢上花楼!
顿时,一阵霹雳啪啦、砰砰、哐啷等各种响声在一楼大厅响起。
权若雪这边砸的欢快,那边守在楼梯口的两个护卫许是没看到过这么彪悍的女人,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抽。
天呐,这还是女人吗?
同时发出感叹的还有一楼房间里,纷纷在门缝里偷看的姑娘们。
管事姑娘顿时庆幸,她刚才没有得罪权若雪。
只见刚才还富丽堂皇的花满楼大厅,转眼间,就一地狼藉,桌椅东倒西歪,瓷器碎片一地,权若雪站在中间,也不怕被碎片碾上了脚,正将楼梯口一个巨大的花瓶推倒。
哐啷、哗啦。
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权若雪抬手抹了把汗,唇角微扬的朝二楼看去。
正巧,这时,二楼的一个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长身玉立的华贵男子站在那里,微挑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兴味,唇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