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年在梅妃身旁侍候的宫人嬷嬷,还有那个侍卫正是禁军守卫。
当年,也确实是在她的授意下,栽赃梅妃私通的。
只可惜,他们当年就没有那个胆子说出真相,如今更是不会有,她之所以前来,就是要看看这个尉迟月到底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果然,当几人看到堂上坐着的太后后,眉眼里快速的掠过一丝惊惧,而后,飞快的垂下了头。
李寺卿看了底下几人一眼,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奴婢李何氏。”婆子颤抖着声音回答。
妇人低着头,手脚却是抑制不住的的颤抖,“奴婢夏知。”
“草民刘进。”刘进低着头,眼睛闭了闭,早已做好死的打算。
然后几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不等李寺卿再次发问,便齐齐认罪,一记重头磕下,三人泣不成声,“太后、娘娘、皇上,当年陷害梅妃一事,是奴婢、草民三人所为,梅妃娘娘并未做出对不起先皇之事。”
李寺卿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没问,这几人倒先招了,当下惊堂木一拍,喝道,“梅妃娘娘与尔等无冤无仇,尔等为何要这么做。”
李何氏哭出了声,她缓缓道,“当年奴婢在梅妃娘娘身边,因为不得娘娘喜爱,受尽宫人的欺辱,后来奴婢心头气奋,便找了夏知和刘进一同陷害娘娘。”
本来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刘进早就被先帝下了杀令,只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死。
“是吗?”李寺卿狐疑的看了几人一眼,目光转向皇帝,期望皇帝示下。
坐在一侧的尉迟月冷冷一笑,李何氏说了谎,不过她也并不打算拆穿,毕竟那人是一国太后,哪怕是为了两国邦交,皇帝也不会对太后怎么样。
皇帝温和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沉吟了半天,他才淡淡出声,“既然真相已经查明,便让内务府将梅妃的遗体葬入皇陵,封梅太妃,名字重入玉碟,至于月公主,身份,金印让内务府赶制出来。”
“至于他们,李寺卿该怎么判便怎么判吧。”
李寺卿得到命令,手中的惊堂木扬起,刚要落下,尉迟月忽然淡淡出了声。
“还请皇帝哥哥将这几名犯人交给月儿处理。”
皇帝侧头看了尉迟月一眼,出声应允。
于是,这一场风波便这么平息,当天晚上皇宫举行宴会,欢迎月公主的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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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尉迟月是女眷又代表南楚国来签订合约,是以当晚的宴会便没有分男女席坐。
各官员携了家眷出席,女眷夫人们坐到一起,聊些贵族家中的是非。
朝中官员分为三派,一派是以皇帝为首,一派是权相的门生,另一派则是当年先太子遗留下来的势力。
太后与皇帝坐在上首,淑妃、清妃、玉妃、端妃依次而下。
尉迟月坐在太后的右下首,与纳兰瑾轩仅隔了一个座次,尉迟月隔着人群,时不时的举杯向纳兰瑾轩遥敬一杯。
纳兰瑾轩回敬一杯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头撇到一旁。
由于柳嫔的死讯被皇帝压下,一时宫中除了太后与淑妃,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柳嫔已经死去的消息。
乐声清澈,数十个衣着胡服的宫人从大殿两侧进来,身形伏地,排成一排,举起手中的红纱将中央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殿中的灯火尽数熄去。
在人们嘈杂不解的声起时,一道微弱的灯火从被围住的红纱中缓缓升起。
然后,便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映上了薄纱。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匆匆从外头进了来,穿过场中,跑到太后跟前跪下,慌张道。
“太后娘娘,碧华宫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