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事情便也罢了,偏偏是这般重要的事情。你外祖父怎会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图留伤悲。”
韦爵爷那么一骂夏池洛,夏池洛脑子里有一根已经被蒙尘的筋,突然被狠狠的拔了一下。
筋上的那些尘,立刻离筋而去,筋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光泽了不少。
韦爵爷的话,让夏池洛醍醐灌顶。
她当真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死胡同,把外公想得也太脆弱了一些。
家人背叛,固然痛苦。
可是在大义与国家面前,这些痛苦,外公必然能熬得过去。
那奸细,如同木梁里的蝼蚁一般。
蝼蚁不除,再坚实的木梁,也会有被驻空倒塌的一天。
那人既然在大将军府外有接应。
要是外公与韦爵爷合作,来个混合双打,效果必然加倍。
到时候,岂不比她一个无权无实的小女子努力周旋,效果来得更佳。
“是宛儿想错了,差点误了大事。”
夏池洛低下了头,原本血色红润的小脸,也苍白一片。
看到夏池洛那样子,韦爵爷心里不舒服了。
初云郡主也个闹的脾气,有事说事,绝对不藏着。
就算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那也得在韦爵爷的面前大哭大闹。
看着宝贝闺女的眼泪,韦爵爷无所事处,当然事事答应。
可是,韦爵爷突然发现,原来女娃有时候不掉泪,比掉泪来得更有杀伤力。
至少看着夏池洛那可怜兮兮,两只眼睛被眼泪滋润的水汪汪,似被人遗弃路边的小狗仔的表情,韦爵爷那个叫心疼啊。
韦爵爷反省,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严重,吓着自己的小外孙女了?
“你到底还小,思考不够周虑,偶有犯错,也是人之常情。初云虽为你母,可若有你一半的聪明,我便也满足了。”
韦爵爷端着架子,然后想要不露声色,说起了安慰夏池洛的话。
听到韦爵爷的话,夏池洛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祖父不用安慰我,这件事情终是我的错,不过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你看得开,便好。”
夏池洛的说法,让韦爵爷松了一口气啊,要知道,韦爵爷并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安慰夏池洛,总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窘迫啊。
“你准备何时找云将军,将此事告知云将军?”
“今日已晚,便不过去了。明日倒是个好天气,正好给我外公、外婆拜见。”
夏池洛笑了笑,现在她可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大将军府。
韦爵爷府里的三个眼桩没有拔掉,初云郡主身边的那一个,自然也没有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