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祺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他一个晚上,他是有还击能力的,并且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暗中戒备。
事实明显是那个妖孽身躯再冷,他的躯体没有冻僵,只是极寒。
怎么回事!
天煞邪功是属阴寒的武功,别说练到他这个境界,哪怕武功稍好点,十五月圆没有女人的身体暖身,也会活活冻死。何况这个妖孽的邪功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漆沉的视线瞥到一旁仍在烤火的凤惊云身上,莫非是她治好了妖孽会结冻的邪躯?
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
他心里很是失落,更有重重的怒气。凤惊云是他的未婚妻,不帮他也就罢,居然跟他做对,反过去帮君寞殇!
着实可恶!
瞟一眼她绝色的脸,佑祺是又恨又恼……又爱。
凤惊云自是察觉到了君佑祺的眼神。明白他等着今夜杀君寞殇很久了,却未料想根本不是下手的时机,他一定很懊恼、气愤吧?
君佑祺是何等人,虽然想明白了,就算一时料错,他也能不动声色。要杀一个人、尤其是像君寞殇一样高深难测的人,不差一点时间。只要能成功,何时都不晚!
何况,霸天岛还有‘精彩’在等着那个妖孽。届时……
只是云儿必会跟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仰首,佑祺望向斜挂于天际的明月轻叹。
“还有雅兴吟诗?”凤惊云声音淡然若水。还以为他气得跳脚,竟然未怒形于色,君佑祺果然不愧是无相。
“本皇子只想与你长长久久。”他目光温和地凝视住她,“云儿,一回京城,我们就成亲,好么?”
“你说呢。”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未追问。
君寞殇一晚上都在练功,尽管连血液里都冻结出冰了,他的脏腑是温暖的,热源向着四肢百骸散发,原本结冰了的肢体又被热源融化,以至血里有冰,终是没有将他冻僵。
之前的月圆夜,仅凭着喝过了她的血后,他靠着心脏微微的热度,加以别的药物苦熬两天才能撑过。
更之前,他一定得靠与女人交-欢,才能熬过。
现下,不用女人的身体暖身、连药物都不必,仅靠气运小周天,**滤动体内真气,便能顺利渡过月圆。
以前一到月圆就离不开女人,还会使得与他交-欢的女子,十个有九个活活冻死,余的一个也冻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怪物。虽然他不在乎那些女人的生死,只是这样的方式,他无从选择,他觉得不悦。
而今,他觉得他这颗堕落在地狱里的心都渗进了阳光,照进了温暖。
眼开血色的瞳仁,他痴痴望着火堆边那绝色的女子。
她是他黑暗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唯一的温暖。
月圆之夜过了,君寞殇的危机也解除了。荒岛生存条件恶劣,凤惊云决定早点离开,另二人也是同意的。
凌晨五点左右吧,天幕依旧黑沉沉的,由深黑渐渐得变得深蓝。
凤惊云站在岛上的小石山边,涨起的海潮已经退了去,沙滩又露了出来,波涛汹涌的大海已恢复了宁静。
海风徐徐吹拂,很是凉爽。
君寞殇与君佑祺皆朝她望过去,只见她走到了海滩边,长发随风飞,背影聘婷,纤柔出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令人窒息。
二人走到她身后,她回过身,两个男人的呼吸同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