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突兀的手机铃声将只顾着灌醉自己的女人彻底拉回现实。
徐濛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却是不知道怎么接听的按下挂断。
林洁钰瞧着再次响起的号码,轻叹道:“还是接吧,二哥应该有事找你。”
徐濛冉单手支撑着头,思忖片刻过后按下接听。
“来一下医院吧。”顾谦易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甚是平静。
徐濛冉哆嗦着另一只手,还想再喝上一杯,寻着理由婉拒着:“我在外面吃饭,你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虽然我很想瞒着你,可是我清楚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
顾谦易的声音停了停,那短短几秒,就像是电话被挂断了一样死寂。
他道:“刘煜在急救。”
“咚!”酒杯从她掌心里脱落,她几乎是在刹那听见心脏蓦然被什么东西遏制住然后失去了作用。
“你可以选择来医院,还是不来。”言罢,对方就像是逃避一样忙不迭的挂上电话。
徐濛冉听着里面传来有条不紊的中断提示音,一口气憋到现在,她就像是被搁浅的鱼重新回到了海里,不停的**着氧气。
林洁钰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二哥说什么了?”
徐濛冉站起身,又重重的跌回来。
林洁钰不明,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濛冉看着她,眼眶隐忍不住的泛红,她咧开嘴,失控的痛哭起来,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小孩,无助绝望的痛哭着。
周围寻着声音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好心的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什么。
林洁钰尴尬的挡在她面前,反反复复的问道:“能不能说明白了再哭?”
徐濛冉精心描绘的妆容已经哭花,她紧紧的抓住桌边,控制着不受控制的泪水,她高傲的抬起头,很用力很用力的呼吸着,“没、没事。”
“你这样子像是没事?”林洁钰恨不得给她拿一面镜子,让她好好的瞧瞧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徐濛冉抹去泪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从容的拿起勺子舀着米饭,只是手颤抖着,连咀嚼米饭时带出的声音都像是带着控制不住的哭意。
林洁钰坐回椅子上,翻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
正午十二点,阳光正盛,一辆路虎泊在女子监狱前。
岳珊目不转睛的瞪着突然跑来的男人,手铐磨得她手腕生疼,她却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刘将军最近是不是很空闲,如此三番四次的来探视我,我是不是得感激一下你还记着我的情谊?”
刘启面色有些难看,因为跑动额头上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热汗。
岳珊继续冷嘲热讽道:“或者是因为我这件事连累了你,虽然我在这局子里情报不是很准确,但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一点外面的风吹草动,好像是有人检举你了?”
“岳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是你搞出来的。”刘启咬牙开口道。
岳珊卷起袖子,露出内里的一片淤青,“我也得谢谢你派来的那些人,出手真够狠的。”
“看来教训还不够,不然你怎么还有精力嘲笑我?”刘启砸了砸玻璃,吼道:“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一个坏消息的。”
“我还挺期待是什么样的坏消息。”
“你儿子快死了,骨癌晚期,医生已经宣布最多还能活半个月。”
岳珊面上的冷笑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碎裂,她腾地站起来,双手扣在玻璃上,吼道:“刘启,你冷血到用自己的儿子来报复我?”
“你应该感激我,至少我会让他在最后半个月好好的离开。”
“哈哈哈。”岳珊失控的仰头大笑,“报应,这就是报应,刘启,你的儿子全都死了,你争那些东西,最后还不是随你一起下葬,报应,苍天有眼,让你断子绝孙。”
“是,都是报应,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儿子死了,你女儿也得死!”刘启双目猩红,两两毫不避讳如同一道烈火在两人视线里燃烧。
岳珊目眦尽裂,指尖转过玻璃面发出兹拉兹拉的刺耳声,“你敢。”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刘启双肩微抖,得意的笑道:“岳珊,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所以我今天失去了什么,他日我会一笔一笔的向你和顾家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