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飞快地扫了一眼林妈,再看看其忙碌的人,看他们各忙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迅速地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一个东西放进碗里,接着若无其事的拿起勺子舀粥,随后又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了一下。
“林妈,可以了。”安心对林妈叫道。
“好,好,三小姐,你还是去外面坐着吧,可别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林妈从安心的手里把碗接了过来,催促着安心向外走去。
安心看了看自己的小礼服,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
安少斜靠在椅子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脸上乌云密布。婚纱的事情让他很不爽,想发脾气又没地可发。这是安老太太,要是旁人?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绝对会让他知道惹他是什么下场。
“安少,早点好了。”林妈把早点一一摆在安少的面前,看到安少阴沉的脸,不敢多说,摆好就退了下去。
安少现在直接想把桌子掀了。吃什么吃,现在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安心在安少的对面轻轻地落了座,抬眼飞快地看着一眼安少,心里一动,有些移不开目光。看惯了红色,今天的安少一身白色西服让人耳目一新,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安心突然间心里一酸,这么一个像天使一样的男人,为什么不属于她呢?安心把手攥得紧紧的,心里的嫉妒一阵阵像海浪拍岸一浪浪地袭来,沉闷地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哥,喝一口粥吧!今天要忙一天呢!你的胃不好,别到时撑不住了。”安心强忍着酸意安少轻轻说道。
安少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也不看安心一眼,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他的胃不好,不能饿着也不能多吃,到了饭点就得必须吃饭,今天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个女人还没有娶到手,他是绝对不能倒下。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安少拿出毛巾擦了擦嘴,起身踢开椅子离开。
这时取婚纱的人急匆匆地也赶回来了。陆尘等人看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确认婚纱完好无损,赶紧把婚纱装起收好,把所需要的东西一一点齐,然后就要出发了。
“安少,现在可以出发了吗?”陆尘一脸谄媚地看着安少,脸上的笑容有些贱。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安少斜了一眼陆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一切都没问题。”陆尘嘿嘿地笑道。
“再给爷出现什么纰漏,小心老子把你废了。”安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率先向外走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晏涵,安少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顿时飞扬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那只是一个意外,这次绝对不会再会出现了。”陆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讪讪地笑了笑,招呼黄明还有一众兄弟把东西一一搬了出去。
安家别墅偌大的院子里,停满了一顺清一色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一共有88辆,凑足这些车可是费了陆尘的不少心血,浪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有玛莎拉蒂的朋友不少,但是全是红色的难度可真大了一点,还好认识的朋友多,最后强强给凑足了。
其实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车前那一匹白色高大的白马。在一众红色的车中格外的显眼。
这是昨天晚上才从英国空运过来的,比找红色的玛莎拦蒂困难多了,这可是一个活物,怕它饿了渴了病了,跟伺候祖宗一样,这让陆尘耗费不少的心神。好在,一切顺利,现在它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这让陆尘心里有一瞬间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实在是他娘的太不容易了。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安少要用骑马的方式去迎娶晏涵。
安少亦是一脸的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白马,这马洗干净了么?
“刷了好几遍,干净的。”陆尘一看安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赶紧凑上前对安少说道。
安少还是一脸嫌弃,把他那尊贵无比的双手抬起头看了看,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用他那尊贵的手去抓缰绳吗?
黄明赶紧递过来一双白手套。
“老子不会骑马,它要是把老子摔下来怎么办?”安少把手套戴上,刚走到马的旁边,突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过着看着陆尘。
陆尘差点没晕倒过去。
安少,你连马都不会骑,你何苦要用学古人骑马迎接新娘子?
你到底闹得哪一出啊?陆尘泪流满面。
“安少,这匹马是出了名的温驯,放心吧!”照料这匹马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对安少说道。
“最好是这样。”安少冷哼一声,在工作人员的帮助,翻身上马,坐在上面抓起缰绳一脸紧张的由工作人员牵着慢慢向前走。
后面功能一流的玛莎拉蒂排着整齐的队伍,声势浩大的憋屈地用蜗牛的速度跟在白马的后面慢慢地前行。
屋里安老太太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用从未有过的凑厉的语气说道:“今天是小静的大婚的日子,我希望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再给闹什么一点什么来,别怪我老婆子翻脸不认人。”
屋里所有的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莉莉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心里在想,如果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有人在安少的婚礼上捣乱,她还真是服了。
安健阳心不在焉,神情有些恍惚,脸上没有作为父亲看到儿子成家立业的应有的喜悦。安洁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打听,但是安洁现在就像石沉大海,怎么也探不得一点消息,就是想要见上一面也是难如登天。
韩忆每天在家里跟他哭闹,吵得他快要烦死了,又不能撕手不管,现在他头一个两个大,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安蓝自从那一晚上安少拿椅子砸她,她对安少打从心底惧怕,这小子真是六亲不认,他哪管你是不是他的长辈,惹到他照样收拾不误,现在她是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向枪口上撞?
安心安安静静地坐沙发,低眉垂眼,手乖巧地放在双腿之上,表情淡淡的,标准的一个小淑女,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