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凤倩却又再次垂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二姐,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倩儿,是来给二姐观礼的。”
这柔柔弱弱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地委屈,好似被人欺负了似的。
凤枫华却只是冷笑一声:“是么?看来,在妹妹的心里,我这个二姐,竟比祖宗都要重要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似笑非笑的目光,恍若要透过彼此对视的双眸,看透她心底的所有阴暗。
凤倩的心猛地一沉,恨恨地咬紧了牙齿。
该死的凤枫华!
这话,她要怎么接?
若说不是,那她岂不是自己打了脸。
可若说是,那她岂不是就成了不孝之人。
大秦以“孝”治天下。
她若背了这样的名声,将来进了城主府,又如何服众?
“姐姐……”眼泪说掉就掉,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看上去好不惹人怜惜。
遥相对立的两人,一个一脸讥诮,似笑非笑;一个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人都同情弱者。
便是方才才惹了那些妇人们不喜的凤倩,此时也因着那几颗豆子而引来了几位夫人的怜惜。
这样娇弱的美人,谁又能不心疼呢?
“妹妹何须如此?倒是显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这……”
凤倩哪里能想到,凤枫华竟会毫不顾忌地将这话说出来,一时之间,诧异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枫华。
她怎么敢?
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即便她心里就是抱着这个目的的。
可此时说出来,谁会承认?
凤枫华这话,却并不是说给凤倩听的。
她只是给那些软了心肠的妇人提个醒,别被人骗了。
果然,凤枫华这话一落,原先那几个还对凤倩带了几分同情的妇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凤倩今日有些出师未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