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又将一张纸认真地叠了起来,装进信封里:“你去苏府的时候,顺带把这封信送去薄府,亲手交给薄言。去吧。”
想到薄言收到这封信时候的表情,凤枫华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
哼哼!叫她窝在房里,辛苦这么许久,扎烂了两只手,怎么着也要让那臭男人体验一番的!
这么想着,眼珠子一转,已经坐了下来。
莺歌接了信,便出去了。
凤枫华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皮制的笔记本,又拿了羽毛笔,蘸着墨。
一手撑着下巴,脑海中全是薄言的样子,不由笑着在本上写下:“哈哈!臭薄言,别以为你会讨好我娘,就能逃过惩罚!”
旁边画上一幅画,画上的两个人物分明是薄言的Q版画像。
画像中的薄言,一手拖着绣箍,一手捻着线,眉眼间尽是娇态。
搁笔细看,凤枫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夜色渐渐如一拢轻纱,笼罩着大地。
屋子里,一灯如豆。
书桌前,女子趴在桌案上,早已睡熟。
清浅的呼吸声徐徐传来。
灯光下,她眉眼如画,景致的小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薄言一身潋滟红衣,自窗口跳进来,动作极轻。
收到她送来的信的时候,他差点儿跳起来。
可是看到信里的内容时,却叫他黑了脸。
薄言:
听说嫁妆里要随自己亲手绣的东西,我要求不高,两套衣服再加十块帕子就好。
凤枫华
字迹一如既往地潦草。
可上面的意思,却叫他忍俊不禁。
随绣东西?
这是什么鬼?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随是入赘,竟也要拿起针线做绣活么?
美人榻上放着一方未绣完的帕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薄言顿时抽了抽嘴角。
果然,这小女人是在报复啊!
他这几日也听说了,郡主逼着她学刺绣,所以她都没出门。
不过,这帕子上绣的这是什么?
鸭子?
似乎不大像。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