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动静,柳如烟也把控不住了,很快这事情就传到了前殿,穆君毅即刻赶来后宫。
可还不等他开口,胧月郡主已经含泪跪在了他面前,“胧月有罪。”
穆君毅蹙着眉,扶起了胧月郡主,“胧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胧月郡主急忙引着穆君毅到了怀靖的屋子里,怀靖一见穆君毅来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皇兄……我好怕!父皇和母后都不要我了,我身边只有皇兄和胧月姐姐……”
穆君毅轻拍着怀靖的后背,拧起了眉,“究竟怎么了?太医呢?!”
一个太医连滚带爬地进了内殿,“皇上恕罪!老臣已经尽力了!”
“到底怎么样了?!”穆君毅眸中蓄起怒意。
胧月郡主掩面而泣,“怀靖伤到了盆骨,现在情况更严重了,就算以后可以恢复如常,恐怕也……也不能有孩子了。”
怀靖长公主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皇兄……是薛亦晚,是她害了我!皇兄……治她的罪……”
“怀靖,冷静一点,皇兄不会让你有事,况且此事并非她的错。”
穆君毅的话让怀靖长公主更加愤怒,她扭过头,哭喊道:“让我走!我要去母后的陵墓,皇兄再也不要我了,皇兄为了一个女人再也不要我了,我反正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就去替母后守一辈子的陵!”
胧月郡主一把抱住了怀靖,安慰道:“别说胡话,怀靖,会好的,都会好的……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怀靖长公主靠在了胧月郡主地肩上,嚎啕大哭。
穆君毅对胧月郡主微微颔首,“胧月,多谢了。”
胧月郡主摇了摇头,“君毅哥哥,我们之间说什么谢,我会一直守在这里陪着怀靖,你放心吧。”
此时的偏殿,薛亦晚额头因为那只瓷碗被磕出了一道口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但因为失血她脸色苍白。
封玉起愤愤不平,握着拳道:“这事本就和你无关,她太过分了!”
反倒是薛亦晚,平静地有些异常。
很快,秦升来了。
“县主,皇上那里焦头烂额地,让奴才先送县主回府。”
薛亦晚抬眸,“长公主怎么样了?”
秦升一脸为难,“县主,长公主一直在让皇上治罪,不过县主放心,皇上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一次,长公主伤得重,皇上暂时脱不开身。”
薛亦晚平静地点了点头,“你转告皇上,我没事,如果长公主这里需要我帮忙,随时告诉我。”
秦升连连点头。
封玉起憋闷地说不出话,扶着薛亦晚走了出去。
此时正好宫宴也散了,出了秋菊阁的各府夫人小姐都看到了头上缠着纱布的薛亦晚。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封玉起狠狠瞪了一眼人群,刚想劝薛亦晚,可转头一看,薛亦晚平静如初,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亦晚……”封玉起慌了。
薛亦晚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封玉起咬住了唇,“你分明受了委屈,还要忍着。”
薛亦晚抬眸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觉得我受了委屈是不会忍着的,我会查清事实,用证据证明自己。”
封玉起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薛亦晚淡淡地回眸看了眼,“走吧,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