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一声开了。
封玉起一看到薛亦晚几乎要扑上来了,“亦晚,你赶紧地来看看!”
薛亦晚被她拉着就往里面去,“到底怎么了?这么急,怎么还留在客栈了?”
“一言难尽啊!”封玉起一把拉开床上的纱帐,“你看看吧。”
薛亦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仔细看他伤痕累累,看起来奄奄一息。
“我的天,阿起,这是谁?”薛亦晚惊愕地站在了原地。
“我也不知道啊,我路上顺手救得路人啊,他非缠着我把他带到京都,可刚到他就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也不敢轻易去请大夫,万一这事儿传开我哥非得来教训我不可。”
封玉起一脸郁闷。
薛亦晚立刻和如意说道:“这里没有药有些麻烦,如意,你现在去妙春堂一趟,让孙叔带应急的药箱来。”
如意连连点头,疾步往外去了。
薛亦晚走到床边替这人把了脉,还好还有气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阿起,这人什么身份?”
封玉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说,我只知道他叫什么……什么连城?”
薛亦晚摇摇头,“看着不像是个普通人,衣裳也是云锦所织,这玉看着很是熟悉。”
薛亦晚从这人的腰带上取下了一块玉佩,上面的花纹和南陵的风格格格不入,她顿时想起来,在西岳的云圣宗时见到过西岳的贵族佩戴过。
“这人应该是西岳来的。”
封玉起想了想,“应该吧,那地方靠近西岳边境。”
薛亦晚把玉佩放回去,“他只身一人?”
“他的手下全死了,要是我出手晚一点,他也没命了。”封玉起摊了摊手,“现在怎么办?亦晚。”
薛亦晚哭笑不得,“总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吧。”
封玉起扁了扁嘴,“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没想着招来一个麻烦啊,看他这身板我还得给他找人伺候着。”
薛亦晚无奈地摇头一笑,“罢了,我府中空的院子也很多,让他先住进去吧。”
“亦晚,我可不能保证他是好是坏啊!”封玉起想到穆君毅,讪讪一笑。
要是穆君毅知道自己给县主府带了个男人去,万一立刻把自家哥哥招来,那自己也没好日子了。
薛亦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我会派人盯着他,现在他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了,现在西岳和南陵的关系微妙,他的身份还是留意些好。”
封玉起一拍额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万一他是什么探子或者细作,那我岂不是惨了。”
薛亦晚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也赶了几天的路了,先回县主府去,院落给你收拾好了,这里交给我。”
封玉起一幅大恩不言谢的模样,就差给薛亦晚作揖了,“不瞒亦晚,我现在就想沐浴,然后睡他一天一夜!”
薛亦晚笑着把她送到了门口,让马车先将她送了回去。
很快,孙康成就赶来了,他看是家客栈,微微一愣,不过看到薛亦晚后他就忙走上前来了。
“县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亦晚把他往里引,“跟我来吧。”
等到薛亦晚回到县主府的时候,封玉起已经睡下了,薛亦晚知道她是累坏了,也没有去打搅,只是吩咐厨房温着一些吃食。
很快,那男人也被送进了偏僻的院子里,薛亦晚让任寒安排了十几人守着院子,的确这人是敌是友还没个定论,小心为上。
用过了午膳,杏姑就来了,“县主,太皇太后让奴婢来请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