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拉着她,缓声道:“紫苓,这婚事是你的缘分,能不能成娘都要尽力,再说了,镇国侯夫人也很喜欢你。”
陈紫苓微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陈紫苓把这些话和薛亦晚说了,薛亦晚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惊愕,反而笑盈盈地看着陈紫苓。
“我可说对了,表姐的好日子要到了。”
陈紫苓轻推了她一把,“你还打趣我,这件事如果不成,我没脸面也就罢了,横竖也就这样,可我爹娘也要丢了脸面,还事关陈家。”
薛亦晚握住了她的手,“表姐可真是想多了,横竖就看几天后吧,兴许,柳家落了难,连陈家也比不上了呢。”
陈紫苓失笑,“你可真会安慰我,柳家失势?亦晚你也真敢说啊。”
薛亦晚笑而不语。
过了没有五日的样子,初七一身风尘仆仆地从益州赶来,带回来的是柳家私造兵器的罪名,还有上报朝廷的假账罪名。
初七也将百里不知查出假账并设计夺得账本的事说了,薛亦晚亲自设宴为他二人接风洗尘。
百里不知依旧是笑呵呵的,还绘声绘色地说了夜闯柳家的惊险过程,唬得如意一惊一乍。
薛亦晚看向初七的目光也郑重起来,也许,她应该再推一把他了,当初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初七是个潜力很大的可造之材。
拿了罪证,薛亦晚沉思了良久,最后找来了冯远。
冯远听了这件事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县主,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薛亦晚点点头,“正是如此我才请了冯大人来,现在太子不在,朝中的情况我不是十分明朗,一时难以找出这人选。”
冯远是个藏匿于朝中风波的中立派,实则是穆君毅布下的一颗极隐蔽的棋子。
薛亦晚找到他也是考虑了这些因素。
冯远想了片刻,开口道:“如果县主相信下官,下官心里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薛亦晚双眸一亮,“冯大人尽管说。”
冯远含笑道:“此人名唤朱岑,曾经是柳家门徒,不过因为犯了柳家的忌讳被逐出了燕城,现在穷困潦倒,在吏部尚书王正业的府上做了一个门子,此人重利却也讲义。”
薛亦晚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再合适不过,这本就是柳家的罪证,由一个在柳家待过且不显眼的人来揭露最合适不过。
“此事谢过冯大人了,还要再麻烦冯大人一回,将此人送到这里。”
冯远巴不得自己不掺和进去,他现在还不到摆明立场的时候。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冯大人客气了。”薛亦晚起身相送。
还没有一个时辰,一个衣着寒酸的下人就被带到了县主府。
薛亦晚瞥了眼朱岑,“你就是朱岑?”
任寒厉声道:“还不给跪下?”
朱岑一看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又看到这么个绝世美人,早就愣了,被任寒一吼,冷不丁栽在了地上。
薛亦晚也不介意,淡淡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
朱岑摇了摇头,慢慢地也镇定了一点,“小人在王府混口饭吃而已,从来没与的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