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回身摇摇头,“不碍事,我现在就去军医那里。”
“梁军医擅长骨伤,他今日在西边的军营。”薛亦晚说完,继续拿起了手里的针线。
任寒瞥了眼衣料上的竹纹,退了出去。
以后能够用命来保护她,已经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了。
出了屋子,他摸到了袖袋中如意扔来的药,突然发觉薛亦晚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这药是如意给自己的。
任寒抬头正好和来送茶的如意撞了视线。
如意噘着嘴不理他,进了屋子。
任寒捏着药瓶,却是心里一暖。
薛亦晚绣完了袖口的滚边,用了口茶就问道:“殿下可在?”
如意点头,“殿下在和秦大人商量事情,似乎是京都传来了急报。”
薛亦晚有些不安地起了身,“京都来的急报?”她说着就往外走了。
薛亦晚到的时候,秦秋脸色凝重地退到了一旁。
穆君毅手里捏着一张信笺,神色不必秦秋好多少。
“这是怎么了?”薛亦晚倒是很少看到穆君毅这个模样。
看到薛亦晚,穆君毅缓和了一些,他将信笺递给薛亦晚,“你瞧瞧吧。”
薛亦晚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她紧紧蹙起了眉,“皇上病重……朝中无人主持,多数朝臣上书要选出监国的人选,其中,晋王的呼声最响。”
秦秋急切地看向了薛亦晚,“县主可有什么想说的?”
薛亦晚则是看着穆君毅,“青州暂且不会出乱子,忘忧公子人去园空,一时也不可能再添乱,你回京都吧。”
穆君毅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你不回去?”
薛亦晚也握住了穆君毅的手,缓缓道:“我要去一趟云圣宗,薛家禁地那个神秘人大概就去了云圣宗,二来,我也该去看一看成志了。”
穆君毅望着她,刚要开口就被她用手指堵住了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前辈是成志的外祖,亦是我认下的师父,你不必担心。”
看到这个场景,秦秋不等穆君毅的眼风扫过来,疾步退下,连行礼都自行省略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惊到了薛亦晚,她一回头就发现屋子里早就只剩她和穆君毅两个人了。
穆君毅将她抵在了桌前,将她抱上了桌面,目光也深邃起来,“又要离开我?”
薛亦晚心虚了一瞬,含笑往后退了退,“你回京都也是有要事处理……”
穆君毅低头噙住了她的唇,将一切失落和不舍都融进了这个悠长的吻中。
她的味道让他迷恋,让他不忍罢手,这次分别,恐怕最早也要一个月后才能相见了。
加深了这个吻,穆君毅汲取着她的甜美。
感受到他的热切和强势,薛亦晚咬住了他的唇,但最终被融化进了这个深深的吻中。
就像波澜中抓住了浮木的落水者,紧紧地抱住他。
睁开眼睛的薛亦晚,眸中水光潋滟,穆君毅几乎难以自持,他搂紧了薛亦晚的腰,低低地说道:“妖精,把我的魂收好。”
薛亦晚心里一动,泛红的脸颊更是添了一丝勾魂夺魄的风韵,穆君毅将她牢牢地困在怀里,手掌也游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