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志点点头出去了。
孙康成看见如意才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二小姐现在如何了?”
如意连忙说道:“小姐很好,只是一时还不方便回来。”
孙康成点点头,脸色凝重道:“我前几日去冯府为一个管事医治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大理寺的事情,好像是和二小姐有关,你一定要让二小姐小心呐!”
如意连忙应了,镇定道:“孙掌柜你放心,我会告诉小姐的。”
孙康成叹了一声,“薛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二小姐她命苦……”
如意也是心里一酸,薛家分明是把小姐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旦出了事就立刻丢掉。
正说着,突然外头吵了起来。
孙康成似乎习以为常,一拍脑门,“怎么又来了?!”
如意惊疑地往外头走去,果然掀开门帘就看到薛成志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争执着。
“臭老头你走开!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薛成志手里的小秤摔向了这个老人。
谁知道这个老人动作利落地侧身一让,两根手指就稳稳地夹住了那小秤。
他不怒反笑,眯着眼睛道:“老夫看你有意思,偏偏跟着你,有本事你来打老夫啊。”
薛成志又气又恼,可自己又打不过他,索性就抱着手臂转身不理他。
那老人见薛成志不理自己反而没了意思,转过身就要逗他。
如意一愣,这不是小姐在历山遇到的那个老者么?果然再一细看他身上的棕色衣裳正是自己和小姐一起做的!
白及这时候也看到如意了,他笑眯眯地走过来,“薛丫头总算是回来了,老夫可是等着无聊透了。”
薛成志这时候一愣,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认识我二姐?”
白及哼了一声,“你个臭小子,怎么着,现在理我了?”
薛成志转头盯向了如意,“如意姐姐,这到底是什么人?”
如意摸了摸下巴,“小姐和他也不是很熟……”
“胡说什么,老夫可是薛丫头的师父!”白及哼了一声,用手顺着自己的胡须。
薛成志一脸错愕,“什么?”
白及扫了薛成志两眼,“可惜你这小子没你姐有慧根,医术就别染指了,老夫就是想教你也怕你浪费了药材,一颗药草长出来也不容易。”
薛成志见他这时候端起了长辈的模样根本不买他的帐,“我二姐没说我才不信!”
白及收起正经,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可是你二姐做的,我们云圣宗的规矩就是拜师后亲手做件衣裳。”
薛成志倔脾气也来了,噘着嘴道:“连件衣裳都要从徒弟那里骗来,你们什么宗的究竟有多黑,我二姐才不去呢!”
“嘿你这臭小子!”白及也倔起来了,他转头对如意道:“薛丫头还没回薛家老夫是知道的,老夫现在就要带这臭小子去找薛丫头,快带路!”
薛成志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要去不一定能去成,倒不如使个激将法!
他满眼不相信地瞥了眼白及,“我才不信,臭老头你别蒙我了,趁我二姐不在你赶紧走吧,这么丢脸的事我看你年纪大了就不宣扬了。”
如意头疼地望着一旁束手无策的孙康成。
孙康成紧紧按着太阳穴,天知道他的苦,这老者每次都能追着成志跑到这里来,轻则打一顿嘴仗,重则二人还要过几招。
本来薛成志是完全打不过他的,可他非要放水让成志能接招,这么一来回回都是妙春堂的后院遭了殃。
最后,白及和薛成志都硬是跟着挤进了如意来的那辆马车内。